冷將軍嘴角的笑意苦澀,看向祈副官,“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嗎?”
“可……您?太狠心……”
冷將軍目光悠遠的看著前方,“他們不適合。快刀斬亂麻。”
“可一起經歷了生死,哪是您想要拆散,就能拆散。自古硬生生被拆散的情侶,有多少得了個好結果。大詩人陸遊與唐宛,納蘭容若為亡妻……都是抑鬱而終……”
祈副官到底是看著冷司皓長大,自然是捨不得。
如果他醒了,見不到許安然,怕是……
他用生命保了她,結果最後卻害了她。
然而他的這些話,冷將軍卻都沒有聽進耳裡,他自然也就知曉自己多了嘴,他們為人父母,自然有自己所考慮的。
他只能為這個丫頭惋惜。
……一天後……
沉……
頭好痛。
許安然吃力的翻了一個身,感覺全身像是散了架,哪裡都在痛,她慢慢地睜開雙眼,光線略微的刺目。
她側了側,揹著光睜開雙眼,看到的是自家的衣櫃,還有熟悉的一切。
慢慢地撐起身,眼神慌亂的掃過四周,不見八寶,也不見人,更不見冷司皓。
她總以為自己醒過來,他還會在身畔。
偏偏他不在。
外面的米婭聽到動靜,飛奔過來,見她醒了,很激動的問,“學姐,你終於醒了,餓嗎?我給你熬了粥。”
許安然看著熬了夜,還有黑眼圈的米婭,她輕搖了搖頭,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
“一天?”
許安然猛地掀開被子,赤足奔到她的跟前,“冷司皓的手術做完了嗎?他沒事了嗎?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米婭看著許安然一臉的緊張,輕輕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推到床沿坐下,隨關切的說:“學姐,顧醫生已經過去了。沒事的,你腳上的傷口都發炎了。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好嗎?”
許安然暼一眼腳上的傷,再想到冷司皓受的那槍,還有卡在肋骨,傷及了肺組織的子彈,這點能算什麼?
“學姐,你們都回來,不會再有事的,你別那麼悲觀,要樂觀一點,自己好起來,這樣才有機會和冷總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