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
帶著臺灣腔,她認識臺灣人嗎?
“我是楊媽的長子,母親昨晚心髒病發去逝了,她臨終前說是有東西要給你,許小姐可以給一個地址嗎?”
對方帶著濃濃的哭腔,在聽到噩耗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節節後退,大腦一片空白,酸澀佔去喉嚨。
她幾乎有些說不出來話。
無力的握緊了手機:“怎……怎麼會這麼的突然,她沒有心髒病的!”
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發出聲。
對方有些詫異許安然的反應,因為她的悲傷,把他搞得也有些泣不成聲,“確實來得有些突然,不過檢查了……是心髒病。”
許安然好半天不能接受這血淋淋的現實,緊緊地咬下唇,又不讓自己發出哭聲,“不可能!這不可能……”
“許小姐……很感謝你為母親如此的難過。可人生不能複生,請你節哀。”
許安然因為悲傷,身體輕微的抖動起來,蹲在角落裡,捂著臉,崩潰的哭泣,待情緒平靜之後,她給那人發了郵箱。
麻煩他們直接手打出來發郵箱,因為她想立刻就看到。
天漸漸的黑了,許安然一個人落寞的站在陽臺上,心痛到無法呼吸,她現在唯一的親人也一併走了。
只有她一個人呆在這個世界上。
上天,你太殘忍。
楊媽,這一切真的來得太突然了,太突然。
叮咚。
電腦提示聲將許安然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來,她激動的奔到電腦前,開啟郵箱,一字不漏的看著楊媽所寫的信。
越往後看,她哭得越是厲害。
在看到末尾的時候,她的心一陣刺痛。
逗號?
不是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