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安然送走冷四之後,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漸去,悲傷上浮。轉過頭看著堂中央許志誠的遺像,她的眼神一點點空洞起來。
爸……
好走。
許安然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準備入席用餐的時候,發現冷司皓已經不在了,冷四走過來,“姐,爺有重要的事回了公司,他說晚上他會過來接你的。”
“嗯。”
許安然點點頭,和冷四又叮囑了幾句,讓他照顧好冷司皓的一些話,隨即她就開始招待客人。
畢竟有很多許志誠的老友想要了解一些事,她必須在場。
幾圈周旋下來,她已經是饑腸轆轆,坐上桌,拿了筷子準備開動時,一碗湯適宜的出現,“先喝一口湯,緩一緩,再慢慢吃菜,否則會傷胃。”
許安然看著落座在她的跟前的霍恩,略微的尷尬,“抱歉,招待不周,我這個主人家倒讓客人來照顧了。”
霍恩卻是紳士一笑,“很樂意為你效勞,先用餐,別把自己餓壞了。”
許安然頷首,優雅的喝了他遞來的湯,溫熱,不燙口,細致體貼得恰到好處,她對他這個人,只有一個印象。
那就是深不可測。
第一次被他如此微小的細節所驚到。
放下手裡的湯碗,霍恩夾了一塊魚過來,是魚腹,沒有刺,且肉最嫩的位置。
許安然非常不好意思的看著他,“霍先生,我吃飯很慢的,要不您先去忙吧,我等等來花園找你。”
“沒關系,我覺得看你吃飯,是一種享受。”
說著,霍恩又給她夾了青菜。
許安然真真有些不太適應被人這樣盯著吃飯,她吃飯的動作一直是這樣,優雅,緩慢。因為母親說,一個人的教養就在於這些小小的細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