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誰對我雙親不利,那麼我帝天窮盡碧落,下到黃泉,也會找到那人。
琉璃——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依然不知所蹤,想到這裡,帝天已經決定在司如畫身體好點後,上日月天。
弟弟,需要無數珍貴的藥草,才可能有一線生機。他只有上日月天,日月天才有他需要的藥材。
“司如畫,你我一見如故,不管以後我們如何,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出事。”帝天暗暗道。他全速前進,趕路回去。
就在帝天在路上不斷狂奔的時候,不眠山的其中一座山峰,一個少女睜開了眼睛。
她正是虛弱的雪珍珠。
環顧四周,聰慧如她已經想起了之前被帝天打暈的事。現在不見帝天,更是明白了帝天把她交託給了眼前這個瘦削的葉老婆子照顧。
“你醒了。”葉老婆子聲音有點顫抖。
雪珍珠沒有說話,而是冷眼看著眼前的葉老婆子,這眼神彷彿不是看她的救命恩人,而是看一個她的仇人。
“你說說話吧。老婆子已經很久沒有和像你這樣的女娃娃說過話了。這還得多謝那個小子把你帶來。”葉老婆子感嘆道。她的臉上升起一抹哀傷,一抹愧疚。
嗤笑一聲,雪珍珠的臉上升起一抹嘲諷。她看著葉老婆子的眼神中似蘊含著堅冰,心中雖然感激帝天的好意,但卻又是怪他,把她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裡。
“你知道我不想留在這裡,你竟然還讓他打暈我。”雪珍珠冷言道。看著自己身上被包紮得很好的繃帶,她沒有一絲一毫感激,有的只是厭惡和恨意。
“珠兒,是奶奶錯了。你不要這樣對奶奶說話好不好。”葉老婆子哀號一聲,她無法接受十多年沒有見面的親孫女這樣對她說話。
“奶奶?我沒有奶奶?我的奶奶死了,我是寧字分脈中,其中一脈的脈長,雪珍珠。”從床上起來,雪珍珠要立刻去尋找帝天。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她想要留在帝天身邊。她不想留在這裡的原因,還有眼前這個老女人著實讓她討厭。
“我知道,從第一眼看到我,你便是認出了我。”葉老婆子道。
不等雪珍珠說話,她繼續道:“是我雪葉沒有做到自己脈長的本分,跟你爺爺跑了。我沒有對我們這一脈負責,是我讓你受苦了,珠兒。”
“別叫我珠兒,你不配!”雪珍珠冷眼看著眼前女人,她無法忘記這老女人拋棄她病重的母親,和爺爺離開的事實,她更是無法忘記自己從小就被嚴苛對待,被人欺負的場景。母親被人欺淩至死,父親更是不知所蹤。她八歲成為分脈脈長,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她的痛苦沒人可以懂。
“奶奶知道了你痛,奶奶願意補償你。從今天開始,奶奶會把你放在手心裡捧著。彌補我這些年的錯誤。”雪葉此時哪裡還有帝天見到她的那個高高在上的模樣,此刻的她不過是一個遲暮老人。
“不用了。”說完,雪珍珠從身上掏出三個金幣,“這是我的診金。你我沒拖沒欠。永不相見。”說完,她便強忍著痛,下床離開。
“你不能走!這是那小子給你的信!”雪葉那長滿了繭子的手,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