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過沽名釣譽,只會散播一下活死醫師這個名聲,實則你不過是個冷漠無情的劊子手。”帝天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開始引導著眼前這個家夥。
前世,他曾經被葉醫師所救。幸好他還有點醫學的天賦,否則當時的他也只能淪為她的男寵之一。
後來,因為杜仲的緣故,他被葉醫師驅趕離開。
只是這驅趕,卻是善意的,因為她不想讓他受到傷害。這個杜仲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也只有面對葉醫師的時候會正常點,但是對於其他人,可是活像個神經病。
“你說我是冷漠無情的儈子手?”杜仲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可以聽得出,醫師怒了。
“你不只是一個儈子手,更是一個無情殺手。”帝天道。
“你說我是殺手?”杜仲的聲音中蘊含著風暴,似乎帝天只要再說錯一句話,便是會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哼,我瞧不起你這種假面醫師。”帝天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對著雪珍珠噓寒問暖。
此時的黑衣弟子看著帝天,心頭只有兩個字,“佩服”。他能不佩服帝天嗎?見過來謙虛的求醫師的,沒見過這麼拽的,想讓人看病,還一直罵人。
為帝天默哀了三分鐘,他知道帝天和眼前這個女子都活不了了。這是醫師的一貫手法,誰讓他不開心,他就會讓誰消失在這個世間。
“很好,你真的很好。”杜仲的聲音中冷意不斷湧現。這冷意比雪珍珠平時發出的冷意,還要冰凍至少百倍。
“過獎了。”
雪珍珠看著帝天如此激怒這位醫師,頓時大感奇怪。她不是一個沖動的女子,雖然疑惑帝天的話語除了有激怒這個醫師的作用,還有什麼另外的作用,她依然默不作聲。
現在的她相信帝天。如果一個寧願自己死,都不願她雪珍珠死的人,都信不過,那麼她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好。
“那受死吧!”杜仲一聲大喝,漫天殺意鋪天蓋地。
然而雪珍珠只覺得自己處在溫暖的懷抱之中,沒有感受到一點殺意。
她正感覺到奇怪,卻是發現杜仲漫天的殺意,竟然是直接碾壓向他的弟子,而不是帝天。
“廢物,別人罵你師尊,你也不知道還口,要你何用?”
帝天此時卻是一步邁出,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杜仲。
“正是因為廢物,才有存在的價值。”帝天淡淡的道。
杜仲聞言一愣。“哈哈,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杜仲看著帝天,一拍他的肩膀,兩人瞬間勾肩搭背,聊了起來。
在帝天懷中的雪珍珠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她完全沒有想到帝天竟然會和杜仲恍若相見恨晚一般,這怎麼可能?剛才兩人才勢如水火,現在竟然變得那麼快。
而杜仲身邊的弟子,則是低下了頭顱。和杜仲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帝天,可以看到這個在杜仲手上僥幸逃過死亡命運的這名弟子臉上的屈辱和恨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