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母親一聽自己兒子這樣說,差點被帝天嚇暈過去。眼前老者可是宗門第二人,乃是宗主之下第一人,更何況還會煉藥。得罪了他,她和天兒,秦兒,哪還會有好日子過。
帝秦一聽,也是嚇了一跳。這還是他那個膽小如鼠,畏畏縮縮,什麼事都要靠他拿主意的哥哥嗎?
這件事不應該是這麼發展的,不應該是這個結果的。
應該是帝天聽他的話,拿出銀線草給浮屠,自己在浮屠這裡也會有一個好印象,還有自己就可以搭上少宗佟南那條線。
這次的事將可以使自己和佟南交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帝秦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對於他來說陌生大於熟悉的帝天。
感覺到帝秦的目光,帝天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抹追憶。
前世,浮屠大師也像今日一般來給他治療,也取走了他的銀線草。但是卻是把銀線草交給了佟南。
自己的好弟弟也因此和少宗主佟南成為了好朋友。
最讓帝天難忘的是,他被眼前老者治好之後,那佟南竟然找上門來,恥笑自己,讓自己再次受同樣的傷。
而自己的母親也因為這件事憂思成疾,病情慢慢加重。
最後,自己喪失了參加外門大比的機會,失去了在浮光宗立足的機遇。
這一世重生,他定然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佟南,你傷我辱我,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最大的不該,就是為了一己之私要來取我有重大用處的藥草。
“好。好。好。老夫三歲入宗,在浮光宗有五十多個甲子歲月,還真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的弟子。區區外門弟子,竟然敢拒絕我浮屠。老夫也不怕告訴你,這銀線草,乃是少宗主佟南指名要的。今天你最好交出來,否則少宗絕不放過你。”
浮屠怒了,他真想拂袖離去。但是他不能。他可是胸有成竹的跟佟南說,他可以把銀線草帶回去給他的。
“哦!原來是少宗主佟南要啊。”帝天一個“哦”字咬的特別重。
浮屠看帝天似吃了一驚似的,頗有些得意。
帝秦看帝天似乎願意交出藥草了,也是一臉激動。只要這件事成了,他的計劃就會離成功更進一步。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緊緊握住了拳頭。
“哼。少宗主要你的銀線草修煉,是你的榮幸。拿來吧。”浮屠眯著眼睛,不屑道。
在這一刻,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眼前小子交不交銀線草,他都要他好看。區區螻蟻般的爬蟲,也敢拔老虎的鬍子。他冷笑。
帝天看見眼前浮屠如此模樣,猜到他心中所想,暗暗笑了笑,慢悠悠的道:“少宗主要,那我還真是,不得不給啊。”
浮屠一聽,笑了,得意洋洋。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不把我放眼裡嗎?還不是要把藥草給我。只要你把藥草給我,要怎麼整治你,還不是我自己來拿捏。
帝秦一聽,深呼吸一口,心中石頭終於落下。
幫佟南拿到銀線草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辦不好,佟南就會質疑他的能力,也不會再把他放在眼裡。相反,如果辦好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可以交好少宗主。
現在看帝天話語松動,答應給銀線草,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至於帝天母親,她的心髒,早已經被帝天驚人的話語驚得好幾次差點都要停止。現在看來,事情要被完美解決了。她也不由得放下了心,鎮靜下來。
浮屠笑眯眯的伸出了雙手。本來,以他的地位,不要說只要一株小小的銀線草,就是他要千萬株銀線草,整個浮光宗也會立馬出動,給他找來。
他也跟佟南說過,要銀線草,他有。但是佟南不要他浮屠的,要的是帝天手中的銀線草。
至於原因,浮屠還真沒心思知道,在他看來,只是一個可憐的外門弟子得罪了少宗主罷了。
這樣的人哪一天消失都說不定。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外門弟子,短短半個時辰內,竟然差點讓自己氣得吐血。
他浮屠,在宗門內部和外面,哪個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相反,眼前小子竟然敢和他唱反調。
不過,現在還不是不得不服軟。想到這裡,浮屠臉上的笑容是越發的燦爛。
帝天看著眼前浮屠,那張老臉笑得如一朵燦爛的菊花。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嘲諷:“給,是可以。不過……他敢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