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葉雲兒愁容滿面,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讓肖娘大為吃驚。
“郡主,你這是怎麼了?”肖娘感到奇怪,雖然魏琛入獄,但是怎麼說如今的魏琛也沒有太多的生命危險,頂多就是牢獄之災而已。
“肖姐姐,你說這人心怎麼會這樣善變?”
肖娘看著葉雲兒哭紅的雙眼,以及憔悴的面色,十分不解地問一旁的白露道:“白露,你家郡主到底怎麼了?”
白露這才娓娓道來,原本昨日月寅冊封了藍青青為藍妃,這樣的結果顯然讓大家吃驚不已。
“怎麼會這樣?”肖娘也覺得藍青青應該不會在這節骨眼上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何況是當今的陛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郡主,我覺得藍小姐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何況我們大家都知道她與魏琛是對有情人,而如今魏琛入獄,她再怎麼避諱,也不會選這個時候,實在是太招人非議了。”
葉雲兒也覺得如此,於是便與肖娘進宮一探究竟。
此時的藍青青躺在床上,高床軟枕,並不能打消她內心的不安與煩躁,於是在大床上滾來滾去,以此來逃避現實。這時的太後來了,宮婢因為太後的緣故並沒有進來通報,於是太後一進門就看到像孩子般打滾的藍青青,不由得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尤其是看到對方無意中領口處露出的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那一塊猶如梅花般的胎記,眼中的激動更甚。
一旁的老嬤嬤連忙向前攙扶了太後一下,一時激動過頭的太後這才回過神來,立馬恢複平常道:“青青,你這是在幹嘛?”
藍青青不知道這太後還是原來的太後,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怎麼感覺對方比之前更加熱情了呢?之前的話也不是對自己不好,只是這種好相比親人來說就是隔了很大的距離,可是如今的話,她和太後之間的這種隔膜似乎消失了。真是奇怪的緊。
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自己也算養了閻巫有好一段時間了,若是換成豬的話那如今的膘也可以待宰了,可是現在是什麼局面,人走茶涼,跟個人間蒸發一樣,不說一句就走了,未留下只言片語,這人實在是太沒良心了,太讓人生氣了。就算下次再遇到對方,她也不會理會對方的。哼!
“在想什麼呢?”太後讓老嬤嬤在外面候著,自己走到床沿上坐下,疏離著對方頭上的亂發道,“女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如此的沒規矩,這樣的話很難討丈夫的喜歡。”
藍青青原本對於太後這樣的親暱很不習慣,可是對方這樣一說,立馬辯駁道:“誰說的?我這樣才是真性情,像她們一樣的裝腔作勢可不是我。再說了,太後我只是暫時住在皇宮,等魏琛的事過去之後,我就馬上回去。”
太後嘆了口氣道:“你現在已經是皇帝的妃嬪了,怎麼還想著魏琛?他可是犯了大罪,你在跟他牽扯不清的,哀家也保不了你。”
藍青青相信魏琛不是這樣的人,於是替對方說情道:“太後,魏琛絕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我以性命發誓,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害陛下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而且陛下也跟我說了,他先封我為妃子,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免得我牽涉其中。因為現在毫無頭緒,所以故意讓魏琛入獄,引出幕後的真兇。我相信不到十日便可真相大白。”
事情哪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太後嘆了口氣。皇帝的性子她在瞭解不過了,難道真的只有封了藍青青為妃嬪就安全了嗎?痴人說夢,不過是想留下對方罷了。她親自養大的孩兒怎能不知,只要是他看在的東西,就算費盡心機,不折手段也要得到。不然的話這偌大的後宮難道就沒有一個能為他誕下皇嗣嗎?
雖然之前她心中有數,原本以為皇帝早已放棄,只是沒想到終究是要讓他如願的。就算不能如他所願,她作為太後也定要他如如願以償,這是她欠月國與自己的親生女兒藍青青的。
當年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也為了先皇,所以在出生那日她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只要她生下皇女便與自己的弟妹換子,換子之後為了以防萬一她的親弟與弟妹帶著自己的女兒遠走他鄉,原本以為自己會再次誕下皇子,可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原本五個月的男嬰居然胎死腹中,之後就一直沒有動靜。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尋找他們的下落,可惜無濟於事,甚至她懷疑他們已經不在了,因為她查到他們最後落腳的地方正適遇到大洪水,之後就徹底沒了下落。現在可好,自己千般想念的女兒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尤其是還救了自己的命,不得不說這是上天給的恩典。
自己的女兒一出生胸口就有梅花般的胎記,這是獨一無二的,她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