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姬看著安德的躍躍欲試,暗自好笑,天下哪有人自尋死路的?
太後見還在地上跪著的文蒹葭,便讓對方起來。
“蒹葭,哀家不是不相信文相教匯出來的女兒,只是這宮中人多口雜,萬一事實不清不楚,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而且你又是將來後宮的一宮之主,更要以身作則。”
文蒹葭此時心情複雜,她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太後的話。
甄姬見文蒹葭低垂著頭,不言不語,想著也不是簡單誣陷的事。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感情這事孰對孰錯,難以說清。
“太後,臣妾這才見了真人,不得不說這京城第一美人確實不錯。”
“哦,那哀家覺得還是當年的太妃無人可及。”
被太後這麼一誇,甄姬臉上的笑容一下子顯露出來道:“太後真是太贊譽臣妾了。臣妾再怎麼好看也比不上太後的雍容華貴,要臣妾說這天下的女子哪一個能與太後相比?個個都羞愧難當了。”
“哦,是嗎?”太後不可置否,接著道,“之前聽你之言,要向皇後要文蒹葭,是何道理?”
甄姬嘆了口氣,直說蘇瑜自從當了皇後之後,與她太過疏遠,想她在後宮中甚是無聊,少有解悶的。又不想去打擾太後,這回可好,這次選秀後宮定是熱鬧,自從見到文蒹葭的畫之後,覺得此人的容貌很對自己的胃口,要是天天對著,說說話,心情一定很好。
甄姬的愛美之心在宮中盛名已久,有這樣另類的想法,太後居然覺得不予奇怪。
“原是如此。太妃的性子還真是活潑。”太後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來說她了。
這會的功夫,魏子期已經被招到宮中。
“草民參加太後,太妃。”
太後不遷怒於魏子期是以為對方曾幾次三番幫助過他們,如今瞿臻已倒,作為攀附的臣子都各做鳥群散,而他卻沒有離開攝政王府,細心照料瞿臻,不得不說是一個讓人信服之人。若是他不是瞿臻的小舅子,或許倒是可以為朝中所用。
之前因為重用魏子期的事,太後與司馬顏有過分歧,雖說用人不拘一格,唯賢重用,但是太後絕不同意與瞿臻有關系的人被她所用,這無疑是與虎為皮。就算魏子期為人真正,才華出眾,但要是真的寶藏禍心,那瞿臻豈不是東山再起?晉國以如今的局勢實在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因為太後的極力阻止,司馬顏這才作罷,只能暗自可惜。
“魏子期,你與文蒹葭到底是什麼關系?”
魏子期面露訝異,老實回答道:“回太後,草民曾救過文小姐,說不上什麼關系。”
此時的文蒹葭面色一僵,神色羞憤,咬緊了朱唇。原來……原來,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罷了,罷了。
安德對於這樣的情勢很是滿意,不過心中還是不忿道:“那她為何送你香囊?”這可是她親眼看到的,休想抵賴。
經安德一說,魏子期再看看周圍的人,這氣勢洶洶地興師問罪,很快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郡主這是何處此言?草民只是因為文小姐腳滑,便因君子之禮扶了文小姐,至於郡主的贈香囊之事,恐怕郡主看錯了。再則,文小姐乃是相府千金,大家閨秀,識大體,知禮節,更是冰清玉潔,怎麼會這樣做?郡主莫不是……”
魏子期三緘其口,甚是為難。
“魏子期,你有話直說,無需顧忌很多。”太後一直知道安德對魏子期有意,不然也不會鬧這麼一出。
“太後明鑒,郡主曾向草民表明心跡,但草民身份低微,並未應允,不知郡主是不是因為這忌恨於草民,連累了文小姐?”
魏子期的懷疑讓安德又羞又惱,急於辯解道:“魏子期,你可不要誤會本郡主。本郡主豈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