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秦遠墨離開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獨自一人離開,留下了蘇喬玉和懷臻,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去了哪裡。
等蘇喬玉去他的住處找他時,才發現他已經走了,不留一絲痕跡。
原來,所有人都會離開的。
蘇喬玉想,不久,她也會離開。
七日的藥引,如今還剩下一天,手腕處的傷口每天都會增加一道新的。她從小的怕疼,現在也是,清早割手腕的時候,拿刀的手都是微抖的。
可是,只有這樣的方法才能治好他!她不能讓昀兒失去父親,她不能讓蒼生失去君主。
夜色入戶,月光如流水從木窗縫隙裡漏到地板上,像塊價值不菲的玉石,晶瑩透亮。
懷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沒有睡意。
“娘親娘親,幹爹去了哪裡?”
自從沈雲昭認回懷臻這個孩子,秦遠墨就轉成了他的幹爹。
“他啊……去了一個沒有紛爭沒有傷心的桃花源。”蘇喬玉託著腮回答,秦遠墨那樣喜歡自由喜歡書畫的人,沒了皇親國戚朝廷官吏的束縛,應該活的很自在。
“那娘親為什麼不去?爹爹和懷臻為什麼不去?”懷臻轉過頭,面朝蘇喬玉的一邊,隨口問道。
是啊,他們為什麼不去呢。
沈雲昭有江山,那是他的責任,無法舍棄。
而她,則是無法舍棄他。
知道真相以前,她可以輕易放手,那時在她看來,他無情無義,是非不分,拋妻棄子。
最後她還是知道了,他也有身不由己的一面,冥冥之中彷彿各自的路早已註定,無法逆轉。
“懷臻,如果……娘親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還要記得看好你父皇,讓他也像現在一樣乖乖的好好生活,好嗎?”
蘇喬玉趁懷臻不注意,抹去了眼角的水漬。
“娘親也要去其他什麼地方嗎?像幹爹一樣?”小懷臻在被子裡用手企圖圈住蘇喬玉的腰將她抱緊,奈何人小手不夠長。
“何時回來呢?”
蘇喬玉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沒法回答,一句何時回來狠狠地砸在她心裡,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