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你抱歉做什麼?能彌補我所受的傷痛嗎!”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沈雲昭知道,不能的。
即使說一千次一萬次,也彌補不了。
此時沈雲昭面露後悔的神情,反而讓蘇喬玉心裡更加難受。
“一場陰差陽錯的鬧劇,把我推上風口浪尖,父王與我斷絕關系,永不往來,在別人眼裡我也成了個不顧名節為嫁你的下賤東西。我忍了,可換回來的是什麼?”
“換來的只有你的冷漠!”蘇喬玉聲嘶力竭,自己回答道,“你給了我夫人的名分,其他什麼都沒有給,甚至待我不如外人!”
“我知道你也不愛我,既然陛下賜婚,你也不能抗旨不遵,我們都是被迫。所以有了昀兒之後,我也沒想著你多喜歡我一點,我和昀兒就足夠了。”蘇喬玉還是忍不住流淚了,兩行情淚順著臉頰留下,地上留下水漬。
“最後,昀兒也沒了……我求你去找他的時候,你不顧他,而是先看望在宮裡有無數人呵護的秦月歌!”
“而能救昀兒的,只有你啊……他只有你……”
最後,她泣不成聲。
“都是因為你,我現在……一無所有!你一次又一次地逼我!”
外面是大雨滂沱,隱隱有打雷的聲音傳來,昀兒怕打雷,每次打雷都大哭不止,只有蘇喬玉抱著四處走走才稍微消停一些。
沈雲昭知道她的痛苦和絕望,因為他也感同身受。
他一遍又一遍喃喃著抱歉,自知於事無補,可除此之外,他沒有其他的解釋。
藥酒的毒性在慢慢顯現,更加洶湧,喉間有血要咳出,被他強行壓下。
抬首,語調輕柔,“阿玉,……我有樣東西給你……”
蘇喬玉摸了摸臉上淚水,沒有上前,立在原地,望著他,凜冽如刀。
沈雲昭沒有強求,艱難地解開腰間的玉佩,地給她,“帶著這塊玉佩,從南門出去。……咳咳”他咳出一口暗紅的血,又開口道,“若是守門城衛問起,就給他看這個,你們就能安全離開。”
“出了京城後,一直往東走,至少要到達華渝城,才能停下,……那裡才足夠安全。”
蘇喬玉聽到這些話愣住了,甚至沒有接過玉佩。
他繼續,“安清公主,你先不忙動。會有人代你動手……”
她彷彿聽了一句戲言,怎麼可能,沈雲昭一向愛秦月歌,痛恨自己擾了他們的事情,他不可能說這些!
只聽她開口道,“如今你何必再假裝一副一切為了我的樣子來換取我的原諒,那是你傷我欠我的!”
又補了一句,“永遠!”
話音剛落,她就急急跑了出去,沒有拿他給的玉佩,外面是大雨如豆。
他不配得到原諒!
沈雲昭看著蘇喬玉匆匆離去的身影,今生,大概永遠也不會再見了吧,他在腦子裡描摹她的樣子。
他要把她刻入靈魂,讓他來生能找到她,好補償她今生帶來的虧欠。
藥效已經完全發作了,胸口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噴薄出來,難以抑制。
其實,一杯藥酒算什麼。若能得她原諒,怎樣都可以。
大概,是不會了。
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遠離權謀,也不會留下傷她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