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綿軟,撩撥心絃。沈雲昭轉身,一把橫抱起秦月歌,大步走向床帷。
秦月歌笑著,勾著沈雲昭的脖子,貼在他胸口吻上去,從嘴唇,至耳垂。
床帷掀起又落下,遮住纖細雪白手臂。
……
歷時一月的調養,讓蘇喬玉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心口處的劍傷並未很深,雖給她帶來傷害,卻也沒到致命的程度。
她既然答應了秦遠墨會跟他走,現在就不會再食言了。
從前的十幾年,她都是在這城牆中生活,這裡的事物樣樣熟悉。突然要離開,想在最後一次走一次大街小巷。
街上還是老樣子,小二招呼著客人,路旁有些小商販擺弄著各種小玩意。
路過一個小鋪子,擺放著各種手鐲或玉佩。雖不算精緻,倒也好看。
沈雲昭向來對她冷言冷語的,某個月圓的夜晚,卻突然送給她一個鐲子。沒什麼多餘的話,直接就往她手上套,身上帶著點酒氣……
緩緩經過路邊各式小攤,太陽的光照的人有些頭暈,準備原路返回,路過酒肆,聽見眾人在議論著什麼。
“什麼?沈少卿被押進大牢了?”
“你這訊息哪來的,不會你隨便瞎謅的吧……”
那人一拍大腿,“呸,我姐夫可是皇宮侍衛,他說的,還能有假?”
“那原因呢?按他之前的樣子看,他仕途坦蕩啊,還得當今安清公主喜歡……”其他幾人好奇地打聽道。
“嘿,問題就還出在安清公主身上。”那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兩人還未定親,沈雲昭就在安清公主去他府上呆的時候,將公主睡了……皇帝氣了,就打發他進牢了。”
“哎呦喂,兩人不都快成親了嗎,急什麼啊。多不劃算!”
“人沈少卿耐不住心裡喜歡唄,還真是痴情一片,為了公主拋妻棄子的,嘖嘖。”
聞言,蘇喬玉手裡捏著的鐲子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彷彿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耳邊一片寂靜。他可以不要她,他怎麼能拋棄昀兒!
難怪他派出去那麼多人都沒有找到昀兒,他根本就不想找到他,他只想她們死,跟秦月歌在一起!
她以為渭水河畔的一劍是他手下留情,如今看來,怎麼可能!這終究是她的錯覺。
蘇喬玉忘記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推開門的一瞬,看見仍舊一身月白衣衫的秦遠墨坐在庭院太陽底下看書,淡然安靜。
“喬玉,你,臉色不太好。”秦遠墨看她面無血色,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蘇喬玉拿下他的手,“我想再見一次他……”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秦遠墨擔憂地問。
蘇喬玉點點頭,苦笑著堅定開口道,“但是我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僅僅是有些話要問,不問我心裡難安。”
“你一次次接近,難道不怕他傷你更深嗎!”秦遠墨不解為什麼沈雲昭那麼殘忍對她,她還是願意見他。
蘇喬玉倏地笑了,“生死我都經歷了,還怕什麼深不深。”秦遠墨卻聽出了疲憊與心死。
最終耐不住她的請求,無奈回答,“好吧,明日清早,去見過他之後,你就跟我走。”
“好!”
翌日清晨,涼風如往日,撲在面頰上刮的生疼。
獄卒開啟牢門,發出吱呀的響聲,在寂靜的大牢裡無比突兀。
“大人,有人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