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綾羅錦緞的藍衣女子噙著笑,別過頭去。
那便是安清公主秦月歌,當今聖上寵愛的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沈雲昭伸手攬過秦月歌纖細腰身,傾身上前輕吻著她的臉頰,轉至眉眼。
蘇喬玉捏著手,指甲嵌入手心泛紅。呵,自己為什麼要來尋沈雲昭,今日就不應該出來的,長呼一口氣,一團霧汽四散開來。
轉身準備離開,袖口因用力甩了一下,打落了所立之處葉子上的雪,發出呼的一聲。
“誰?”沈雲昭厲聲問道。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離開的必要了。蘇喬玉從假山後踏雪而出,披著披風也顯得單薄無比。
見到蘇喬玉,沈雲昭並未收回扶在秦月歌腰間的手。“不在房裡待著,到外面來做什麼!”
“那可真是抱歉打擾了你的美事了。”蘇喬玉目不轉睛看著他,不留一絲眼神給秦月歌。
“有些話我必須馬上問你,昀兒下落不明,身為娘親怎能淡然在家中養傷。你說若是我尋死,你便救昀兒,他現在在何處?”
又撇了一眼秦月歌,依舊對著沈雲昭,“光天化日,你怎能將公主一人帶入府中,將公主的清白至於何地!”音調啞啞的,眼中的怒意再也控制不住。
沈雲昭甩甩袖口,面色陰沉,“可你如今活生生地站在這裡不是嗎?”
秦月歌面色不動站在原地,笑意依舊不減,舉手投足間透露出優雅,說出口的話卻咄咄逼人。
“沈夫人,你怎麼得到這個稱呼的,你忘記了?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好手段,不過舍棄自己的名節,為了嫁給雲昭不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不等蘇喬玉有開口的機會,又有條不紊地說道,“看上去冰清玉潔,卻不想內在是這麼個人。此事京城鬧的風沸沸揚揚,父皇怎能不下旨讓你嫁與雲昭。你那個孩子都不是雲昭的親生兒子,憑什麼讓他去救人!”
兩年前,蘇喬玉名節有汙。在醒來時就已在沈雲昭的床上,沒有解釋的機會,沒有任何人願意相信她,就連父親也與她斷絕關系。
可她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前一夜貪著喝了點酒,酒有問題,但翌日所有能查的線索都被一隻無形的手斬斷,讓她百口莫辯。
秦月歌的手揚起又落下,打在蘇喬玉的面容上,清脆的一聲分外清晰。
蘇喬玉微怔,臉上火辣辣的疼,咬咬牙,兩年來的風言風語早已把她傷的遍體鱗傷,秦月歌的這些話她早已習慣,可昀兒是沈雲昭的孩子,這個不容任何人的詆毀。
在秦月歌又想給她一巴掌的時候,她抬手準確無誤地抓住對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