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兩份影片,無論是法官還是陪審團都心中有數了。如果不是無法控制,怎麼可能下狠手這般毒打著自己的懷了孕的女朋友,又那麼不惜一切發了瘋似的想要殺害自己最好的朋友。
巴基臉色慘白,愧疚的望著莫茉,被洗腦時的事情他雖然有印像,但那不過是一種模模糊糊的記憶,像被蒙上了一層霧一般,他並不知道自己下了這麼重的手。
莫茉和他們不同,她雖然也懂得一點點功夫,不過那不過全是花架子,頂多就懂得用一些巧勁罷了,在他們這種專業的人眼中,跟普通人沒什麼差別,更別提她還懷孕了,她怎麼受得了!
“莫茉……”巴基輕喚了一聲,但莫茉連個眼角都不願意給他。
真的太痛了……痛到讓她完全不想再見他了。
當這兩份影片同時呈現出來時,對巴基殺人時是否還有自我意識一事,答案已然明顯,自然是否定的。而做為一個被利用的武器,巴基是否應該算是有罪?答案自然也是否定的。
做為九頭蛇武器的巴基可以不用為先前殺害霍華德.史塔克夫婦,以及其他慘死在他手上的人負責,不過華盛頓爆炸案可就沒那麼容易讓巴基脫罪了。
雖然擁有先前巴基不在場證明的影片,但由於控方也有醫院證明監視器的資料已經不存在的書函,法庭上爭執了許久,最後還是排除了這份資料的可信性,不過排除歸排除,看著庭上眾人的神色,大部份的人心裡多少已經有了定論了。
對此莫茉倒也不意外,有時候法律就是這麼坑爹,明明知道某人是無辜的,但就是得先有證據證明,再加上美國政府那邊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更加深了幫巴基無罪開釋的困難度。
不過她手上有的可不僅僅是這一段影片,莫茉直接調出了醫院附近的3d立體圖,一個接著一個地點點開來,每一個地點的監視器都或多或少有留下她和巴基的影像,一個完整的路線圖頓時呈現在眾人眼前,那怕醫院內的影像不足以做為呈堂證供,但這一路上的影像已經足夠證明巴基當時確實不在華盛頓。
醫院裡的監視器有問題,資料遺失了,但總不能說整條路上的監視器都有問題,也跟著資料遺失了吧。
也是她幸運,同一條街上竟然有百分之七十的商家選擇了韋恩企業的保全,倒是方便她一口氣把資料給複製出來。
控方律師看到這一連串的資料時,整個臉都綠掉了,那怕大部份的監視器都沒有拍到巴基的臉,但從當時所穿的衣服與經過的時間,大家也很難昧著良心說不是同一個人。
但控方律師仍堅持冬日戰士是華盛頓爆炸案的主謀,“以冬日戰士的能力,既使當時不在華盛頓,也有能力安排那麼一場爆炸案。”
“很合理的懷疑。”辨方律師微微點頭,然後在控方律師微微得意的眼神中殘忍的吐出一句,“但是並不成立。”
辨方律師直接調出華盛頓爆炸案中,捕捉到巴基在附近出沒的那一瞬間的影片,指著影片底下的日期道:“這份影片攝於華盛頓爆炸案前三個小時,難不成法官大人認為巴恩斯先生有分/身術,可以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以美西與美東之間的距離,試問巴恩斯先生要怎麼在短短三個小時之內從美西到達美東?”
那怕是坐飛機,美西到美東的直飛少說也要五個小時,機場到爆炸現場的距離又至少要一個小時,做為首都的華盛頓,塞車已經是常事了,除非是鋼鐵人親自帶著他飛,不過這種事情想也知道不可能。
除了漲紅了臉的控方律師之外,眾人默然。
控方律師幾乎要捉狂了,天知道怎麼會冒出這一堆影片的,如果只有醫院一份影片的話,或許還能夠用被重製或作假來說,但辯方律師還有證人拿出來的是一整條街上的影片。
只要稍微有一點專業知識的人都會明白,每家商店的監視器的位置不同,所拍到人物角度不一,再加上每臺監視器的品牌以及其畫質解析度的不同,要一口氣作假那麼多影片,困難度太高了。
辯方律師最後只能以提供影片者為巴基的女友為由,要求法官排除所有影片的可信度。畢竟那些證據都是由巴基的女朋友所提出來的,做為親人,她極有可能為了維護男友而做假,而且很明顯,這個女孩在這方面是專家。
法官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同意了,畢竟他是領著美國政府的薪水,開庭之前也多少被提醒了一聲,不過庭上眾人望著他和控方律師的目光越發詭異,都到了這種地步,如果還看不出美國政府的意圖的話,那大夥也白活這麼多年了。
法官突然覺得有點熱……
辯方律師微微一笑,在上庭之前他曾經和莫茉推演過幾次,不過控方的無節操程度還是嚇了他一跳,看來……還是得使出那一招了,做為一個美國人,他實在不願意如此指責自己國家的誠信,不過……
“說到做假……”辯方律師淡淡的說道:“我倒想知道政府部門是基於何種理由,拿一個作過手腳的影片做為證據?”
做為一個世界級的攝影師,莫茉一眼就瞧出當初fbi公佈的兇手影片有問題了。
無論是光源,或著是高度和陰影完全不對勁,當然澤莫仿製的已經很精細了,但再怎麼精細,假的就是假的,畢竟是把兩份影片剪在一起,加上澤莫又不是什麼導演或攝影系出身,製作出來的影片難免有些粗糙,不過連這樣的影片都能做為證據,只能說美國政府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