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的。”這時,蕭錦杭已經穿好了衣衫,草草的梳洗之後,就要出門去了。
和他一同去的當然是李煜,隔著房屋和院子,溫婉兒就好似聽到了他們跨上馬背時的聲音,馬蹄踏踏。
兩人走了,府中什麼聲音都消失了,溫婉兒覺得身邊空蕩蕩的,但卻依舊繼續閉上了眼睛。
果然,懷了孕了女人就是貪睡。
等溫婉兒再次醒來,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她站起身來準備叫翠兒,想想之後又將嘴中的話語嚥了回去。
因為自己在皇宮裡的這段日子,翠兒為她做的太多了,她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所以這些小事,溫婉兒便想著自己來就好。
她將窗子開啟,發現窗的邊沿落滿了學。放眼望去,庭院之中,無論是地面還是樹枝,亦或是植物的葉片上,還有房屋的瓦片,都滿是白色,好像上天為大地蓋上的薄薄的被子一般。
她走出房門,看到地面上還有幾個腳印,那是蕭錦杭一早留下的痕跡。不過此時那印記也將要被雪花填滿,天空中的晶瑩依舊飄著,落在了溫婉兒的發間,忽的又消失不見。
今年的第二場雪了。蕭錦杭這一次沒有在遙遠的邊境。溫婉兒的心中有了些許慰藉,她撫摸著肚子似乎要和還未出生的孩子說話。
“別急,娘親下個月就能見到你了。”
人常說懷胎十月的母親有多不容易,溫婉兒現在也能體會得到了吧。還有一個月不到,她就可以分娩了,那是一個屬於她和蕭錦杭的孩子。
梳洗之後,溫婉兒還將屋子收拾了一番,學著翠兒的模樣,不留任何一個能落下灰塵的空隙。
若是昨晚不太累的話,估計她那個時候便開始收拾了。畢竟將近半月沒有回府,哪兒要被塵封了。
“夫人,都怪我,睡太久了...”翠兒一臉的自責,當她醒來之時,突然發現溫婉兒除了發髻沒有弄好之外,其他的自己都做完了。
“這有什麼,以後你就多睡會兒好了。”溫婉兒是笑著說的,她覺得,在這個不平等的時代,下人們過的都很壓抑。
不過她這種趨於現代化的想法呢就有些不合適了,畢竟自己身在其中嘛,再說了,奴隸制這種歷史課本上的東西,讓她想起來都覺得頭疼......也不知道該怎樣勸說翠兒這種唯命是從的思想。
“夫人您就別嘲笑我了,我怎麼能——”
“就說了讓你不要醒的太早啦!”溫婉兒打斷了翠兒的話,不過眼神示意她過來。
“喏,幫我梳頭吧。”溫婉兒將那支她鼓搗了一早都沒有帶進去的發飾放在了翠兒的手中。
其實很多事情她都能獨自做到,但是關於頭發的,就不行了。
畢竟自古就流傳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一句話,所有人的頭發不能剪斷,因而都是三千青絲猶如瀑布一般,對於梳發髻這一件事情,溫婉兒真的是無能為力。
“是,夫人!”聽到了這樣的命令,翠兒好像特別開心。
外面的雪花不斷地飛舞著,好像一個個踩著旋律而來的小精靈一般,在風中綻放著它們的舞步。
雖然溫婉兒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但在她的心思,似乎早在清晨,就跟著蕭錦杭跑到了城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