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才是我的鈞兒嘛。”蕭錦杭拍了拍蕭鈞的肩膀,滿意的言道。
與宮卓凱交談良久時候,蕭錦杭也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此刻的晚風吹拂著簾帳,也吹著桌上的燭火。
蕭錦杭伏在桌上,拿出了紙和筆,沾了些許墨汁,然後慢慢地動手:婉兒,為夫明日去往邊境,安好,勿念。
最後輕輕折起,待明日一早讓傳遞訊息計程車兵親自帶到溫婉兒的手中。
遠在他鄉,自是隻能拿筆墨寄託相思之念。
蕭錦杭躺在床榻之上,腦中拋開戰事而言,便全都是溫婉兒的音容笑貌了。婉兒,為夫不在的日子,你是否能照顧好自己呢?
今夜的星辰在營帳的上空也亮了起來,哪怕依舊有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或許上天覺得讓兩個相愛的人分隔兩地心中並不好受,於是就讓他們在同一片蒼穹之下看一樣的星辰吧。
月色撩人,隨風如夢。
蕭錦杭閉上眼睛,休憩以解一天的疲憊。
明日,便是真正的戰爭開始的日子。備戰已久,希望不會讓戰士們失望。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未出升,蕭錦杭與一對禦林軍便策馬揚鞭,疾馳往邊境而去。
在這之前,那個傳遞訊息計程車兵在蕭錦杭的手中接過紙條,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當太陽的第一縷微光灑在大地上,溫婉兒就已經起了身。
數數日子,腹中的孩兒已經八個多月,還有十來天,就滿九個月了。
不知道蕭錦杭回來的時候能不能趕上孩子出生呢。還是,在孩子未出生之前他就回來?
每天都會有訊息傳入宮中,上報蕭錦白的耳朵裡。那個時候溫婉兒多想變成一隻小飛蟲,然後去聽一聽戰報到底是怎樣,蕭錦杭如何了。戰事有沒有真正的開始,是贏還是輸等等。
“夫人,夫人!——”翠兒的聲音急促促地,從大門口傳來。
“怎麼了?錦杭有訊息了是嗎?”溫婉兒的眼神中掩飾不住的激動神情,她已經讓翠兒在皇城邊上打聽幾日了,這一天終於有了訊息了嗎?!
“是,是一個士兵,王爺讓他帶給您的紙條!”翠兒喘著粗氣,將那紙條小心翼翼地在袖子裡面取出。
從“婉兒”直到“安好,勿念”,這一句剪短的話語,完完整整十四個字,看到了落款“夫君,錦杭”之時,溫婉兒便將這一張薄薄的紙貼在了心口,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思戀。
錦杭,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你也是,要安好,勿念我。
溫婉兒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她還是莫北的時候,就嚮往那種“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的愛情。
那時是羨慕,這時,是她真正擁有。
將這份愛藏在心中,亦或是放在手心裡,然後再他不在的時候慢慢回想,感受其中的喜怒哀樂,還有那種濃濃的愛意,都不失為一種享受。
初冬的陽光照在了溫婉兒的側臉上,將她烏黑的發絲照的金黃,她微笑著將它別過耳朵,然後滿懷心意的將那張紙按原來的痕跡摺好,走到屋中放在了首飾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