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齊王府,溫婉兒半躺在床上,總是鬆了一口氣。
蕭錦杭飲下了半杯茶之後,便又去找李煜了。
“又幹嘛去?”溫婉兒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坐起身,抬眼就看到了窗邊擺放的那兩個小泥人。一個是她,一個是他,兩個小泥人栩栩如生的,站在一起,真是相配呢。
溫婉兒忍不住笑了,拿起了手帕輕輕擦拭著,蕭錦杭不在的時候,她不能出府,也不能做什麼劇烈運動,便只能向現在這樣,偶爾擦拭一些東西,小小的玩樂一番,陶冶情操。
冷宮,椒房殿。
這裡的陳設很簡陋,窗子和門卻很嚴實,似乎連陽光都不能照射進來。
溫子衿呆在這個地方不足兩日,便覺得悶的慌,想破門而出卻發現門已經被死死地關住。
“賤人!想搶我溫子衿的男人,我早晚讓你生不如死!”溫子衿喊出聲,不過在莫大的空蕩地殿內,沒有一個人聽得到。
她完全不知道溫穆兒是怎麼能在這個地方呆上一個月還轉了性子的,反正她是做不到。
每天除了下人送飯菜時能見到人,蕭錦白已經隔絕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就像坤寧宮的婢女荷香,也是別調往了別的地方。
椒房殿中最多的東西,除了女紅便是筆墨紙硯,甚至連古琴都沒有。而作為溫家三小姐的溫子衿來說,什麼女紅,這些下人做的東西她連碰都沒碰過,更別說讓她拿著這些東西來打發無聊的時光了。
蕭錦白說是讓她來這裡面壁思過的,但她覺得,他不過是擔心頤和再受傷害罷了。
想到這裡,溫子衿冷冷地笑了。眼中滿是算計。
蕭錦白難道以為沒了她後宮就會安寧了嗎?呵,真是想多了。
眾多妃子中嫉妒頤和的何止一個人呢?什麼已經懷孕了的白巧巧啊,和頤和一起入宮的霧秀啊,還有貴妃溫穆兒啊,包括三房六院,各種名號的妃子禧嬪啊,簡直數都數不過來!
“也罷,在這裡躲個清閑。”溫子衿突然安靜下來,將硯臺擺放在了桌上,然後開始研磨,在紙上塗塗畫畫。
她也是穿越過來的人,腦海裡自然是有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東西,也就是憑著這一與眾不同,一晚上下來,也寫寫畫畫了一小摞。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一首五言絕句,再配上美人的畫像,溫子衿忍不住將她這幅畫中詩讀了出來。
“叫什麼好呢?”溫子衿想了想,既然引用了這首詩,那名字還是別引用了吧。
“叫《美人吟》好了。”溫子衿笑著,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弧度。
燭火下,她的臉龐似乎還是那樣的美,一如初遇裡那個還愛慕著宮淮的姑娘,楚楚動人,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