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中盡是不容拒絕。
“將軍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少將說著就低下頭去作了一個揖,意思很明顯,自己不會騎這匹馬的。
蕭景杭看著他執意不上馬,眉頭一緊,聲音也冷了下來:“我是將軍,叫你上馬,你還有什麼不解?”
那少將聽見他這樣說,也不敢違抗蕭景杭的命令,道了句聽將軍的就一躍上了馬,奈何身子虛弱,差點又落下馬來,還好蕭景杭手快,一把將他扶住,“小心!”
蕭景杭走在路上,看著凍得瑟瑟發抖計程車兵,看著他們臉上或是手上的凍傷,手不由得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猛然一種無奈的感覺從心頭蔓延了上來。
這,何時才是盡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景杭和士兵們不知道在這荒野中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走到了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這裡能遮風擋雨,是現在躲避風雪的好地方。
“大家先在這裡修整。”蕭景杭揮了揮手,吩咐大家找地方調理休息。
到如此,危險才慢慢的遠了去,大家疲憊的身體也得以休息。
時間漸漸流逝,三日的期限已到,蕭錦杭回京面聖的次數也不多,沒有抓到瑞王,蕭錦白明顯對自己的信任度降低了。回到營帳之後他細細思索著這一天發生的一切,尤其是今日那個自稱從邊疆逃出來的男人。
當時他牽著馬走後,蕭錦杭就隱隱約約覺得不對。
據說皇上蕭錦白納了一個漠北女子為妃,邊疆雖有戰亂,可不至於長久的讓兩方大動幹戈。
因而有何來從邊疆逃出來一說呢?
“將軍,我在山林裡發現了這個。”李煜掀開簾帳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把短刀。
“哦?”蕭錦杭接過,那本應該是銀白刀刃的短刀,卻顯得陳舊不已,觸控上面的紋路,似乎隱藏著什麼字型。
在李煜的注視下,蕭錦杭將短刀放到了燭光之下,盈盈火光偶爾被人的氣息弄得亂竄,可是卻依然能將刀刃上的東西照的清楚。
那是一個像極了狼紋的雕印,似乎每一刀都刻畫的很用力。
“山林中發現的,而這裡是大魏與漠北的交界處,一定不乏山賊土匪等,又是狼紋,而漠北男子才會將自己比做狼或是雄鷹。”蕭錦杭墨色的眸子中似乎散發著光芒一般,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山林裡,一定還有這另外一夥人!”
魏國的城都,已褪去了夏日的燥熱,慢慢轉為入秋的清涼。
溫婉兒並不知道蕭錦杭與蕭錦白說的三日去抓捕瑞王一說,而一直以為他是去了邊疆防守,不知道何日才能歸來。
自那一天蕭錦杭在她還睡著的時候走出了帝都,醒來之時便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很。說是盼著他不在家自己便可以出去玩,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溫婉兒確是不想再出門了,只想為蕭錦杭守住這個齊王府。
“翠兒,去買些金絲線吧。”溫婉兒在院子裡,將一朵花撫摸在手中。
“是,夫人。”翠兒應聲。
那些炎炎夏日裡盛開的嬌豔的花兒已不複存在,只有一些秋季裡生長的植物才在這裡,發揮著它們獨有的芬芳。
溫婉兒像往常一樣,坐在那一把搖椅上,感受著時光在指縫中流走。
魏國皇宮。
一件金色的直襟長袍,垂感極好,腰束龍紋寬腰帶,半月玉佩掛在其上,墨色的紋理盡顯帝王之氣。蕭錦白就坐在帝王椅上,注視著臺下的眾大臣。
本是該睥睨天下的九五至尊,卻隨著時光與年華,除了皇家本身自帶的氣息之外,便越來越失去威嚴。
“朕讓蕭錦杭將軍去抓捕瑞王,而今第四日,他還是沒有完成任務,眾愛卿覺得朕該如何啊?”蕭錦白說著,眼裡並沒有那該有的焦慮。
“微臣覺得——”
“臣覺得蕭將軍有些辦事不利。”
那一年長的老臣本要諫言,而話語生被一尖嘴猴腮的大臣搶了去。
如今的朝堂,先皇之時的老臣只剩下一兩個,而蕭錦白“培養”出來的大臣仗著自己的有權有勢,便在朝堂上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