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去給你拿水來。”侍女翠兒拎了水桶出去。
“這個蕭錦杭,讓我喝那麼苦的藥!——”
“唉,我的小寶寶呀,你什麼時候出生呢?——”
“禁慾了這麼久——”
水中飄著玫瑰花瓣兒,芬芳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屋子裡,可是溫婉兒還是忍不住地絮絮叨叨,話嘮一般。
門輕輕開了,蕭錦杭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溫婉兒的身後,將這些話語聽得輕輕楚楚。山峰一般的鼻子下,是他微微上揚的嘴角,看著溫婉兒幼稚的樣子,忍不住的疼愛與寵溺。
正在這時,翠兒打了一桶溫水進來。
“噓。”蕭錦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並接過水桶,翠兒似懂非懂地出去了。
“翠兒?給我加水啊。”溫婉兒說著,用纖細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臂膀,看著那還未下去的鎖骨間深深淺淺的吻痕,心裡不禁暗罵蕭錦杭幾句。
“禁慾的女人,原來是這樣的啊~”蕭錦杭為溫婉兒舀了一勺溫水,便笑著說道。
“啊——!”溫婉兒突然意識到,在身後的一直都是這個“心機很重”的男人,便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身子,並喊了出來。
“叫什麼?不好意思啊?”蕭錦杭忍不住挑逗。
不好意思?說的好像我有多好意思似的!溫婉兒聯想到方才自己的話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大夫說,等胎兒穩定了,偶爾還是可以的!”蕭錦杭似乎一本正經,大言不慚地說著這種閨房密事。
“蕭錦杭,你給我出去!”溫婉兒抓起了水上的花瓣,朝蕭錦杭扔了過去。
而蕭錦杭的反應是如何的快,寬大的袖子揚起一陣衣風,那些花瓣就到了溫婉兒的身上。
他漸漸地靠近,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又輕輕地攬住她的身子,輕咬著那白皙的耳朵,低聲呢喃道:“等寶寶在裡面待穩了,我們試試如何。”
溫婉兒的身上似乎又酥又癢,為了緩解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便裝作很鎮定的推開了他:“我知道了。我要洗澡了,你走吧。”
溫婉兒的樣子讓蕭錦杭有些忍俊不禁,但還是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便走出了這裡。
而另一府中,宮淮手中撫摸著佛牙光亮的毛發,想著什麼事情出了神。
“淮兒。”宮卓凱走到他的身旁,身為大將軍多年的他眼中總是藏著心事。
“父親。”宮淮緩過神來,卻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
“你要知道,你是大魏將來的大將軍,要為我大魏宮廷守護安寧!”宮卓凱義憤填膺,他看得出宮淮的心事,在心裡也在默默鼓勵他。
“兒子明白。”每每這時,宮淮彷彿都立下決心,可當又一次的碰面亦或是安靜之時,那個他曾經執意要選擇的女子總是會出現在腦海之中。
是夢靨還是愛的太深,以至於一個本該威風凜凜的大魏護國將軍繼承人沉浸在傷痛的其中無法釋懷。
“明白就好,從明日開始,你就隨我操練。”宮卓凱說罷,便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佛牙的燦白牙齒時不時的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