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兒笑著遞給他一個木勺:“你最近沒少流血,特意給你點來補血的,少廢話,趕緊喝吧!”
兩個男子用過飯後騎馬離去,馬從窗外奔過時,我無意掃了一眼,馬後臀上揹著特製的鐮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李誠看我緊著眉頭發呆,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溫大哥,你在想什麼?”
溫婉兒忙笑搖搖頭。小二來上茶時,我隨口問:“剛才出去的兩個大漢可是本地人?”
小二一面斟茶,一面道:“不是,看上去反正不是好人!四處打聽什麼。唉!如今兵禍連連,人活不下去,只好做強盜,商旅都要僱好手才敢走河西和西域,你們人少,要多加小心啊!”
小二似乎還想說什麼,微張了下嘴,卻又閉上了嘴巴,賠著笑斟好茶,人退了下去。
軍營中的生活極其簡單平靜,將近一個月,每天除了和李誠打架練馬術,就是四處轉悠著打發時間。
正覺得無趣時,蕭景杭的信到了。
這次是從北面進攻,接信後,請隨送信人一同走,北地郡見。
送信來的陳安康等了半晌,見我仍然坐著發呆,輕咳一聲:“王爺命我接你前往北地郡。”
溫婉兒嘆口氣:“我要帶李誠走,你可能辦到?”
陳安康作了一揖:“此事在下還有資格說話,命此地統領放人即可,到了王爺那邊,自然一切可便宜行事。”
溫婉兒站起道:“那就出發吧!”
“哦,對了,家父也向您問好!”陳安康又說道。
溫婉兒詫異地看著他:“你父親?”
陳安康笑道:“家父就是將軍的管家。”
溫婉兒“啊”了一聲,指著自己:“那你知道我是女子?”他含笑點了下頭,溫婉兒心裡對他生了幾分親切,抱怨道:“看看你家王爺把我折磨的,這輩子只有我磨別人,幾曾被別人磨過?”
陳安康低頭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看溫婉兒瞪著他,忙又補了句:“不是我說的,是家父說的。”
溫婉兒也懶得多說了,直接扔了個包裹給他:“拿著。”左右環顧一圈後,快步出了營帳。
溫婉兒躺在馬車裡假寐,李誠興奮地跳進跳出,又時不時地湊到陳安康身旁絮絮問著戰場上的一切。
習慣了馬上的顛簸,此時坐馬車覺得分外輕松,還未覺得累,已經到了北地郡。
溫婉兒剛跳下馬車,眼前一花,蕭景杭已經把她攬在了懷裡,低聲道:“一個月不見,整整擔心了一個月,想死我了!”
一旁陳安康低頭專心研究著北地郡的泥土色澤,李誠滿面驚恐,大睜雙眼地看著我們。
溫婉兒長嘆口氣,這回該編造什麼謊言?有什麼功夫是需要抱著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