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聞的味道一直繞在鼻端,溫婉兒頭疼地想了會兒,摸索著拿了條香薰過的帕子蓋在臉上,方覺得心靜下來,安然睡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蕭景杭終於醒了,看到溫婉兒趴在一旁,輕輕的拿下溫婉兒臉上的帕子。一屋燦爛的陽光,和旁邊心愛人的臉,蕭景杭一時有些恍惚,定定看著溫婉兒。
“好久沒有見我,是不是有些想念?”蕭景杭一手仍舊握著溫婉兒的手,一手拎著帕子,用帕子角撫著臉問。
溫婉兒揮手開啟帕子:“你一回來我就要睡地,我有病才會想你!”
“這麼大個榻,你幹嗎不睡上來?”蕭景杭說著就要拉溫婉兒上榻。
溫婉兒一面推開他,一面道:“做你的春秋大夢!”
兩人推搡間,溫婉兒的頭蹭到了蕭景杭的肩膀上,忙掩著鼻子嚷道:“求求你了,大功臣,別再玩了。臭死了,趕緊去洗澡,昨天晚上燻了我一晚上。”
蕭景杭舉起胳膊聞了聞:“臭嗎?我怎麼沒有聞到?你再仔細聞聞,肯定弄錯了。”說著強把胳膊湊到溫婉兒鼻子前面!
溫婉兒一面躲一面罵:“你故意使壞!”
拉拉扯扯中,蕭景杭大笑著從榻上翻了下來,溫婉兒閃避不及,恰被蕭景杭壓在身下,氣氛立變,兩人瞬間沉默下來。蕭景杭盯著她,呼吸漸漸變得沉重,溫婉兒也不移開目光,默默看著他,心越跳越快。
蕭景杭的臉慢慢俯下來,溫婉兒的身子越繃越緊,就在蕭景杭的唇剛要碰到另一張小嘴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進來!
“溫大哥,你今日不學騎馬了嗎?啊...”李誠慘叫一聲,剛沖進大帳就又立即跳了出去,手忙腳亂地一面放下帳布一面聲音顫抖著說:“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門被李誠推開的剎那,溫婉兒先反應過來,猛然把頭扭開,臉頰似乎拂過蕭景杭的唇,又似乎沒有。
蕭景杭狠狠地砸了一拳地,略有懊惱,卻又突然笑起來:“婉兒,你躲不掉的。”
蕭景杭笑道:“我去洗澡了,回頭檢查你的馬學得如何,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蕭景杭走了半晌,溫婉兒才仿若遊魂般地起身洗漱。冷水澆在臉上後,人才清醒了幾分。
“溫大哥。”李誠在身後極其小心地叫道。
溫婉兒回身看向他,有些沒精打采地說:“用過早飯,我們就去練習騎馬。”
李誠一面吃飯,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溫婉兒,說道:“溫大哥,你若有心事,我們今日就不要練習了。”
溫婉兒抬頭看向他,看到他如此神情,忽地反應過來他腦子裡琢磨些什麼,口中的餅子差點兒噴出來,連連咳嗽了幾聲!一巴掌甩在他腦袋上:“年紀小小,不想著如何把功夫練好,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李誠委屈地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