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蕭錦杭起身走回書桌旁,又伏案批摺子。
冬梅這才去把別處的燈都給滅了,房間裡一時暗了許多,蕭錦杭像是一點都不覺得不適一般,頭都沒有抬一下。
第二日,溫婉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冬梅與細雨聽見房間裡的響動,推門走了進來,說道,“王妃醒了?梳洗一下吧。”溫婉兒腦袋混沌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昨日與蕭錦杭的對話,立刻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身上只著一件裡衣。
冬梅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掩嘴一笑,說道,“齊王批摺子批到很晚,只是和衣在王妃身邊躺了一會便去早朝了。”
“哦。”溫婉兒應道,“那我衣服誰脫的?”
“齊王啊~”冬梅聲音聽上去十分愉悅。
溫婉兒嘴角抽了抽,“你看上去挺開心的模樣。”
冬梅吐了吐舌頭,說道,“王妃,奴婢覺著齊王挺喜歡您的。”
溫婉兒起身,接過冬梅遞過來的毛巾洗了洗臉,說道,“你忘了以前我說他娶我是為了孩子了?”
“那是以前,”冬梅拿著衣服,一邊幫溫婉兒換上,一邊道,“可是我覺得齊王對王妃的喜歡不僅僅是因為孩子的緣故。”
溫婉兒哼了一聲,穿好衣服,她想起剛才的對話,於是轉頭問冬梅道,“他很晚才睡?”
“是。”冬梅應道,“只躺了一會便去早朝了,只睡了一個時辰還不到。”
“嗯。”溫婉兒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想了一會,不由又問,“他……不會前段時間都是這樣?”
“這奴婢可就不知道了,”她笑了笑,“王妃若是關心,自己問一下呀,齊王肯定願意說的。”
“剛起來嗎?”蕭錦杭的聲音傳來,溫婉兒一回頭便看見他跨過門檻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了兩個侍衛,一個是李山,另一個她沒見過,看上去比李山沉穩了不少,兩人都在門口停了下來,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她打量了蕭錦杭一眼,倒是沒看出他臉上有倦容。蕭錦杭見她打量自己也沒說什麼,只讓細雨準備早膳,小花從另一邊端來盆子,給蕭錦杭浸了浸手。溫婉兒走了過來,問他道,“齊王也沒吃早飯呢?”
“嗯。”蕭錦杭應了一聲,由著冬梅給他換下朝服。
溫婉兒看著他道,“齊王昨晚沒睡多久吧?要不等會再休息一會?”
“不用,朝中還有許多事要忙。”
溫婉兒不由皺眉,他若是一直這麼忙下去,早晚要過勞死。想到這裡,她的目光突然一頓,雖然她不知道蕭錦杭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但是現在自己還靠著他呢,可不能讓他身體垮了。
一想到沒有蕭錦杭,溫婉兒就不由得心裡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