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伺候。”
瞧出溫婉兒似要起身,蕭錦杭揚聲朝門外喊道。也不指名道姓,就這麼高喊一聲,門外的人象徵性地叩了叩門,就依次進來了。
個個手上拿著物品。端水的、抱布巾、提茶壺的、端茶盤的……呼啦啦一下,就進來了五個。
看著溫婉兒露在外面肩膀上的掐痕,冬梅內心埋怨到,王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大概是這一室的淩亂淩亂讓溫婉兒不好意思到極點,她貓在被子裡,怎麼都不肯出來。
細雨拿著罩衣,無奈的說:“王妃,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奴婢伺候你給罩衣穿上,沐浴更衣吧。”
冬梅和小花招呼幾個婆子將熱水抬進內室,之後好說歹說,才讓溫婉兒起身。
“啊~”腳一落地,她的身子就滑了一下,一旁的蕭錦杭連忙扶住。
看著溫婉兒身上那縱橫交錯的痕跡。幾個丫頭對視一眼,幫她清洗起來。
蕭錦杭想到昨日迎她過門之前,被太後單獨叫入皇宮,拐彎抹角地勸他行房不要太肆意,說什麼“雖然已滿三個月,大夫也說行房無礙,可也怕傷到根本,既成了親,往後的日子長著呢,不急於一時”……
可到最後,他即便有心記得也無法完全做到。隱忍了兩個月,一旦爆發,猶如燎原之火,必須靠她才能饜足。若不是顧慮她的身體,怕是今天會讓她下不了床。
正因為顧及到孩子,才只在睡前小心翼翼地吃了她一回,可哪裡能滿足?頂多算是解饞。可看著她事後昏沉疲累的樣子,不忍心再拉著她暢所欲為,怕她太累,也怕傷到孩子。直至半夜轉覺,佳人就在懷裡,體內的慾望即刻複蘇,昂頭挺身地叫囂著要她要她要她,於是乎,又連著吃了兩回,才算小有滿足。
“我聽伯母說了那事,你真是為這才娶她的?”
“你沒瘋吧?你什麼時候吃的人家?我和阿晨怎麼不知情?還有,懷孕就懷孕,私下做掉就好了嘛,幹嘛非得娶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風評,還去皇上那兒求,真是瘋了!就算他是穆久的妹妹,你也不能為了穆久的面子把自己給搭進去啊!”
“我也以為是皇上做主賜的婚,合著是你自己去求的,嘖嘖!真不知說你什麼好!”
“呸!你渾說什麼呀!錦杭哪裡是為那檔子事?不是說了嗎?是為她肚子裡的孩子……”
“要是錦杭願意,多少女人想為他生孩子?不缺這一個吧?”
“……”
腦海裡接二連三地回蕩起昨晚死黨們七嘴八舌的評論。
他就知道,一旦被母後得知她懷孕,阿文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母後原本就藏不住心事,特別是喜事,更是希望親近的人一起歡喜。可她顯然誤會了,以為是他吃了人家、害人家懷孕,如今既滿三個月了,又已成親,不如早透口風,免得生産時被人說三道四。
死黨們的話也沒錯,他若肯娶,確實有不少女人願嫁入他丞相府。可事實是,他從未對誰有過感覺,唯獨對她。
起初是惱羞成怒,惱怒她的不知廉恥,竟敢對他下迷藥;惱羞自己的食髓知味,哪怕迷藥盡排,也依舊不忘那一夜的纏綿。
而今,繼昨日的洞房之後,他更加確定:他對她的感覺已徹底變質。不再是為了遮羞、為了不讓蕭家的子嗣外流,而是……
而是什麼呢?那微妙的,參雜於心底的異樣感覺,究竟是什麼呢?
“喂!”
溫婉兒見他立在床前發呆,在沅玉的伺候下,穿戴齊整後,走到他旁邊,拿手肘輕輕撞了撞他的腰,輕聲問:“肚子好餓哦,要吃東西了麼?”
甜糯中帶著一絲羞怯的問話,拉回他遠飄的思緒。
低頭正要回答,被粉妝玉琢的人兒吸引,一時看傻了眼。
今日的她,既非昨日的一身喜慶,也非前幾次會面時的尋常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