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杭差點被自己的唾液噎到,無奈地迎上太後的目光:“母後!您想問什麼就問,別這麼轉彎抹角的。兒臣還不知道您的脾性嗎?”
“真的什麼都能問?”
“嗯。”
“那好,嗯哼,”太後一得兒子應允,高興地清清嗓子,含笑問:“錦杭可是去探望丞相府那丫頭了?”
“咳……咳咳咳!”蕭錦杭雖有些料到母親的問話或許和他的婚事有關。卻沒料到會問得這麼直接,不由嗆了口水,連咳了好幾聲,才無力地喚道:“母後!”
“怎麼?不是你說的什麼都能問嗎?我問了你又這樣!”
太後假裝不悅地抱怨,其實心裡頭早笑翻天了。沒想到兒子這麼好騙。一句話就給套出來了。
果然!只要是風管事守著書房卻連著幾個時辰都沒被喚進來添茶倒水的,兒子必定不在房內,而是在外逍遙。唔,倒也不能說逍遙,該說是努力在給自家把媳婦,算是樁再正沒有的大事了。哦!不行了!快憋的得內傷了,再不笑出來,要岔氣了。
“噗嗤……哈哈哈哈!”太後猛拍著大腿,大笑不止。
蕭錦杭的臉紅了白、白了青、青了又黑。
太後見兒子這副表情,笑得越發暢懷了,直到連眼淚都笑出,這才慢慢止住。
“我說兒子,在這點上,你和你父皇還真像!”太後擦著眼角,唇畔笑意未消,感慨地道。
蕭錦杭古怪地看了自己母親一眼。原來父皇以前也幹過這種事?這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也是,以前每次提到父皇,母後哪次不淚眼汪汪、哀泣不止的?
“你父皇那會兒,幹得比你還離譜。”太後這會兒哪裡還有疲意,興致盎然地拉著兒子回想起當年——她還待字閨中時,與先皇之間的那點情俗韻事。
直到外頭傳來二更聲,蕭錦杭才不忍心地打斷母親的回憶:“母後,時辰不早了,身體要緊,這些,母後若喜歡說,兒臣日後每天都聽娘說一些,直說到母後厭倦為止,可好,現在還是先回宮吧?”
太後佯嗔地啐了他一口,笑著道:“日後哪還有那麼多時間聽母後嘮叨這些?還不忙著照顧新媳婦!”
蕭錦杭被她如此直白的話語說得耳根一紅,繼而想到半個時辰前,在某人閨房抱著某人情不自禁索吻的場景,不止耳根,臉頰脖頸也都泛起了隱隱紅暈。
太後瞭然一笑,從椅子上起身,拍拍兒子的肩,也就心滿意足的起駕回宮了。
春桃就這麼離開了,溫婉兒的意思也是先不安排大丫鬟了,觀察一段日子,老夫人默許了她的行為。
從那日之後,也不知道是因為受了涼,還是因為思慮過多,總之,溫婉兒是病了,這次不是裝病,而是徹底的大病。整個人怏怏的。好幾天都沒有起來。
溫家的眾人都來看過她,溫子衿看她總是不好,叫宮淮找來了禦醫給她看了看,禦醫說她是傷風,外加思慮過多。思慮過多?
溫婉兒苦笑,春桃的死讓她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生命是多麼的脆弱,而她們,不管是主子還是奴婢,都是那麼的身不由己。
溫子衿曾經單獨的問過她,知不知道春桃是怎麼回事。溫婉兒也只是裝作不知道的搖頭。
看得出來,溫子衿還是挺氣憤的,其實這一點溫婉兒也是能理解,同樣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們都是沒有辦法理解這種隨意踐踏他人生命,是生命如草芥的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