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曾看見三小姐前日出府?”老夫人眯著眼睛,從踏上坐直了身子,彷彿真的是在審問犯人。
“回老夫人,前個奴婢去花房取花,正巧看到三小姐出門,奴婢本來未曾在意,但是小四姐遭此大罪,奴婢才恍然記得三小姐曾出過門。”柳紅說的倒也清楚,這花房是離大門最近的地方,而溫穆兒愛花,倒也不是秘密。
“那你呢?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溫婉兒饒有興趣的看著翠銀,彷彿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奴婢,奴婢,三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良心不安。”這翠銀不似柳紅那般的冷靜,身子不停的顫抖,眼裡也不住的留。
“即是你看見什麼便說什麼,本小姐身子正不怕影子歪,還能懼你不成。”溫婉兒臉色冷了又冷。
“快說,把你今早說給我的話說給大家聽聽!看我們溫家出了一個多麼歹毒的人。”老夫人不住的拍打自己的前胸,似乎很是生氣。
“老夫人別生氣,想來三姐姐也是一時糊塗。”溫穆兒趕忙去給老太太順了順氣,話語間便是給溫婉兒定了罪。
“你這賤婢!若敢亂說半個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王氏有些坐不住了,雖說自不喜這個愚鈍的女兒,但是在別人眼裡還是要把戲做足了。
“奴婢不敢胡說,前個起了大風,奴婢清掃院子看見三小姐出了門,奴婢當時未多想,可今早奴婢碰巧看見一個藥房的夥計拿著小姐的令牌,說是要去賬房領銀子的,奴婢隨口詢問,他便告知奴婢前個小姐從他們藥店拿了月光蟲,留了牌子,讓人來相取銀子,前兩日他們要房忙的很,今日才得了空過來,這本不是什麼奇事,可突然響起昨日三小姐的摸樣,心裡又驚又懼,一時沒了主意,便來稟報了老夫人
。”
翠銀邊說邊哭,倒像是有幾分真,府裡的主子大多是不帶很多銀子在身上,出去買的貴重的物品大多是留了府裡的牌子,這在京城也是像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大多都是這麼做的。
“你胡說!”溫婉兒突地站了起來,眼睛兇狠的瞪著翠銀,像極了被人說中心事,而惱羞成怒的摸樣。
“去把那藥房的夥計帶上來。”老夫人不願再看溫婉兒一眼,彷彿就認定了她就是那歹毒之人。
“小人見過各位夫人小姐。”進來了一個瘦弱的男人,他低著頭,樣子總給人感覺畏畏縮縮的。
“你說前個有位小姐去你們鋪上買了月光蟲,你可還記得,可是那位小姐?”溫穆兒迫不及待的問,許是怕他認錯了。
“是,就是這位小姐,小人認得,小姐你還欠我們鋪子兩千兩銀子呢,你快些給了小人,回的晚了掌櫃的可是會要責罰小人的。”那夥計看著溫婉兒連連點頭。
“你胡說,我不認得你!”溫婉兒有些著急了。
“你可要看清楚了。”溫子衿一看這情形板著臉。
“這位小姐,小人可是認得清清楚楚,這裡還有這位小姐的令牌,莫不是這偌大的丞相府要賴賬不成?”那夥計索性便坐在地上,耍起潑來。
“不會少了你的!”老夫人說著便接過令牌,果然真是溫婉兒用的令牌,老夫人冷哼一聲,直接將令牌扔到了地上,正好掉到王氏腳下,王氏撿起來臉色也變了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