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也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風箏,簡簡單單,沒有塗鴉,“給我的?”她指了指自己。
“剛才誰硬塞給我的,你不想玩兒?”目睹了她依依不捨望著室友離去的那一幕,他一想到她又遺憾又委屈的表情,只覺得好笑。
明明很想一起去的,不是嗎?
晏秋還在遲疑,盯了盯自己的腳,“我不太方便......”又想到了什麼,忙仰起頭道,“你等我一下。”
接著迅速地跑到一旁,脫下鞋子,光著腳丫就來了。
“給我吧!”她笑著從他手裡接過,也沒注意到對方的反應,拿起東西迅速跑開了。
江湛一怔,抬眼看去,她正找人協商,估計是讓別的同學幫忙。很快,握著線軸和風箏一起飛舞。
嫩綠的草地剛剛經過澆灌,晶瑩的水珠依稀可見,在陽光下折射出斑駁的光,女孩兒赤著腳在草坪上奔跑,三步一回頭,注視著身後風箏的情況,笑容燦爛,臉上洋溢著青春與活力,離得近了,估計還能聽清愉悅的笑聲,清脆動人,僅僅看錶情也能想象得到。
風箏升空了,她笑得更加開懷。
或許受到了感染,江湛不禁揚了揚嘴角,連話也帶了幾分愉悅。
他輕笑著吐出三個字來,“還不賴!”
...
晏秋接到通知的時候,已經是臨行前一天,她給江湛撥了通電話,問他自己需要帶些什麼。
“只在那邊待一晚上,簡單準備點洗漱用品就行。”
她收拾衣服時,忽然想到了什麼,“那......需要穿正裝嗎?”她猜想場合不太一般。
那頭默了一瞬,語氣隱約有笑意,“就帶你相親的那套吧!”
“......”誰去相過親了?晏秋窘然。
從學校集合出發,然後一起趕到機場。晏秋很少坐飛機,難免有些緊張,身旁就是江湛,拿著ipad看著資料,倒也沒有理她。
飛機起飛,往上驟升的感覺很不好,她胸口發悶,耳朵裡嗡嗡作響,一時尖銳一時喑啞,不太好受。下意識拿手捂住,這才稍稍緩解。
雙眼緊閉,忽然覺得有人朝自己靠近,回過神來,耳朵上已經多了一副無線耳機,舒緩的英文歌曲正優雅地唱。
晏秋怔愣地看他,江湛卻跟沒事兒人似的,一番動作之後又專注到螢幕上。
好像好受多了,她看著他小聲致謝,“謝謝。”
注意力分散了,晏秋時不時往身邊瞟,良久才好奇地問,“你在準備會議用的資料?”她已經摘下了耳機,身體也微微湊近了些。
他淡淡地“嗯”了聲,手下翻動的頻率依舊。
她打量了一眼,像是論文,還有一些圖片。
“還需要關注這些麼?”她壓根就沒看過戴蒙教授的資料,更別說他的論文和專著了。
他終於轉過頭看她,眉毛一揚,“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她承認自己見識短淺,可他一副見慣風雨的姿態還是令人費解。“你沒信心?”她這樣問道。
江湛不置可否,“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
晏秋似懂非懂地點頭。
到了酒店,放下行李,接著就往目的地出發。等到了公司,晏秋才明白了江湛的話。一行一共七人,可在那兒等候的卻不止是他們。
這算什麼?擇優錄取嗎?
隊裡負責美術設計的賈勁松話最多,一進大廳就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約在這兒談是什麼意思?我可聽說戴蒙是這家公司的控股人!給我們投資,是想培養自己的競爭對手?”
“是,也不是。”陳深接話,“pi主要研發無人駕駛汽車,遊戲行業才剛剛起步。”
這話一出,眾人皆顯憂慮。所以......這是想讓他們這個團隊為pi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