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就消停了,可後頭的人孜孜不倦,居然厚著臉皮跟著他們走了好一會兒,見她又遞上傳單,江湛有些惱了。
他眉頭一皺,嘖了一聲:“怎麼?還想讓我幫你一起發?”
晏秋搖頭。
江湛斜眼看她,合著她不願接受他的好意,就喜歡在太陽底下暴曬?!
“我是想說,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是給小朋友補習功課。上回你替我找兼職,我還沒道謝呢!”
晏秋自以為誠懇,沒料到得了他一聲冷哼。
“你反射弧挺長啊!”他嘲諷地笑。
“......”
“我就納悶兒了,你到底多缺錢?”既然找好了兼職,還來發傳單?
他又補充了一句:“掙那麼多,想當小富婆呢!”
她說沒有:“不是要還你錢麼?”
江湛愣了愣,面前的人兩頰泛紅,大約是在陽光下曬了太久,奇怪這日頭怎麼那麼大,明明已經接近十月,天氣還是依舊熱烈。
他覺得熱了,也不再和她理論,只想盡快進入室內。
“行了行了!你發完也趕緊回去吧!”他扯了扯衣襟,沒再看她,轉身就要離開。
有時候最殘忍的往往是那些無心之舉,他不過隨口的一句話,她就能臆想出關懷的成分來。
晏秋微笑著點頭,目送那頭的身影離開。
陳深跟肖尚和兩人倒也覺得納悶,平時沒見江湛對女生有多大興趣,正兒八經說過話的也屈指可數。
這樣一比,剛才那位同學算是不一般了。
“你們以前很熟?”
“還行。”江湛有些漫不經心,“老同學嘛,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咯!”
陳深笑了笑:“還挺熱心腸啊!真沒看出來!”
江湛無賴地聳肩。
...
暗戀是會反複的,前一刻還信誓旦旦地說不能再這樣了,也許下一秒又會被他無意間的一抹笑容輕易打敗,像又疼又癢的病,時而隱匿,時而發作。
一朝回到解放前。
晏秋一個人的歡喜,一個人的萌動,又被重新激發出來,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迴圈。
每一則關於他的訊息,她都會用心聆聽,唯一有接觸的必修課上,她也會留心他的舉動,每次都坐在相同的位置,期望著只要他來,就能一眼看見。她甚至有意無意地總結出他來上課的時間規律。
一週三次課,要麼在週四、要麼在週五,其中的一天,他總會出現。
整個國慶假期,晏秋除了擔任家教工作以外,剩餘的時間幾乎全泡在了機房裡刷題。
因為那棟樓裡有江湛時常出入的實驗室,盡管她一次也沒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