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涵悻悻的:“你說他那麼有錢,幹嘛不去國外念書?”
“你是想問,人家怎麼考上首都大學的吧?”盛白微聽懂了她的話裡的話。
趙彤彤撓了撓腦袋:“聽說是自主招生,肖尚和還跟我吹噓過呢!說是班裡來了個牛人,進校以前就參與設計了好幾款爆款遊戲,估計加了不少分。”
“對了,這個應該問晏秋!”她後知後覺地轉移視線。
怎麼到哪兒都能聽到他的名字!晏秋心裡正煩,幾人的視線卻紛紛轉移過來。
“我不清楚。”她沮喪地答。
“你們不都是南城人麼?”趙彤彤問。
晏秋無奈:“我是,他不是。”
南城那座小城,怎麼能容下他那尊大佛?!當初轉到他們學校,好像也只是因為家庭原因而已。
但有一點,她很清楚——江湛是地地道道的首都人,和她這種在三線城市土生土長的人,很!不!一!樣!
不想再提起這個,晏秋起身準備離開。“我先去練習了!”
趙彤彤提醒她:“你的飲料!”
她抱緊自己超大號的水壺,努著嘴說:“我還是比較喜歡白開水。”
...
軍訓的最後一天,晏秋見到了江湛。
當時她跟在方隊裡接受檢閱,齊步走、踢正步、敬禮,所有的一切原本都很順利,不枉費她這段時間以來辛辛苦苦地訓練。
盡管像蚌殼肉一樣被夾在了佇列中間,但她已經盡力不去拖後腿。
跟著進行曲的節奏來,總算沒有出太大的問題。
她很慶幸,一個偏頭,整齊劃一的隊伍給她提供了便利的視野,透過那條空隙,恰巧瞥到了站在隊伍最邊上的人。
男生的隊伍已經停在了場邊,而江湛正英姿颯爽地挺立在那兒。明明是很普通的迷彩服,穿在她身上寬松又難看,可在他身上卻是異樣的光彩,就像天生的模特,衣服再土,也有自己的範兒。
餘光瞥到他,她有些微的失神。
他好像黑了點兒、瘦了點兒,不過依舊好看。不像她,因為早上太急,什麼也沒來得及整理,灰頭土臉,蓬頭垢面,幸虧有帽子擋著,不然更加不堪入目。
恍惚之間,腳下已經出了好幾次錯,她才被糾正的毛病一下子又發作出來。
心裡又慌又急,完全不知道手和腳該往哪兒放,額頭上也急出了大滴大滴的汗。
這個夏天,可真熱啊!
回校以後,晏秋挫敗地躺倒在床上,一點兒也沒有結束的興奮感。
室友們排隊洗漱完畢,吃著冰棒兒感嘆說“真涼快”!
“叮”地一聲,手機接收到一條簡訊,晏秋開啟來看。
是江湛發來的短訊——怎麼訓練了那麼久,還跟螃蟹似的?
晏秋又氣又囧,騰地一下蓋上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