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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小時的火車行程,加上中轉時間,算上去能湊齊一個完整的白天和一個完整的黑夜。
盡管買的是硬臥,可晏秋幾乎全程沒有合過眼。
行李箱裡有她最為貴重的物品——一臺款式老舊的膝上型電腦和一部二手的智慧手機,還有家人精心曬好的蝦幹以及一些特産食品。
她需要照看這些,所以一點不敢馬虎。
暈乎乎地隨著人流出站,然後就徹底愣在原地。女孩穿著t恤衫和牛仔褲,腳下是一雙極為普通的運動鞋,頭發稍顯淩亂,因為瘦弱,原本只算中等的身高一下子高挑起來。
她的五官不算出挑,唯一給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鼻樑上的那副黑框眼鏡以及兩頰淡淡的類似於雀斑的東西。
晏秋的眼裡有一瞬的慌張,只看著出口處沸騰的人群。
今天是新生報到日,即將步入大學的異地人,在這裡隨處可見。不遠處有人舉著牌子嚷嚷,晏秋分辨了一下,慶幸自己找到了組織。
大巴是學校特意安排來車站迎接新生的,算是一種體貼的優待。
晏秋跟著排隊,沒過多久就上了車。
窗外風景掠過,城市道路寬敞而整潔,出現在眼前的大樓一幢高過一幢,她眼花繚亂,被太陽底下建築物反射出的光刺得有些眩暈。
首都,這個她即將擁抱的城市,看上去一點沒有家鄉的平易近人。
車輛停在了市中心的大學裡,到了地面,晏秋才感覺到了那麼一點踏實。校園的廣場上,各個學院正在組織新生辦理報到手續,簡易的遮陽棚密密麻麻地擺在那裡。
上午十點,人群已經密集。
周圍的同齡人身邊都有父母陪伴,晏秋隨意地掃了一眼,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形單影只。忽然間想起電視劇裡學長勾搭新生的情節,現在看來,多不真實!
更何況,她對自己的長相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嘴角露出似有若無的嘲諷的笑,即便如此,她眼裡豔羨的光,依舊不能抹滅。
事實上,家裡能陪她來的原本只剩下媽媽一個人,可她前段時間傷到腳踝,也只能作罷。更何況,多一個人,又多了一份路費。
她貧困的家庭雖然沒到支付不起的地步,可是能省一筆也算一筆。
她讓他們安心,自己一個人也能搞定。
高中的時候不也那樣嗎?幾乎所有的事都是她一個人處理,所以現在,也沒什麼區別。
找到自己的學院,晏秋領來了許多的表格,打疫苗的,課本費的......填得她大汗淋漓。
正埋頭寫著,面前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清冽而溫和,“你也是‘南城’人?”
晏秋抬眼一看,座位上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也是負責報到事宜的學長。
她愣愣地點頭,接著就聽他說起,“我也是從‘南城’來的。”
晏秋覺得親切,禮貌地回了他一個微笑。
他又將一張表格推到她面前,“這是競選班委的表,如果有興趣可以填一下,也當鍛煉自己。”
“好。”晏秋點頭。
領她回宿舍的另有其人,不過也很親切,一點沒有學姐架子。
九月的天氣,燥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