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軍陣,不要看這些城衛軍個體實力也許不高,但是擺開軍陣,想要誅殺這些實力還高於他們的武者們,並不費力。
見到這個架勢,剛才還在大聲吵嚷的武者們,果斷的慫了,屏聲靜氣,噤若寒蟬。
開玩笑,皇城守衛軍作為天子腳下,皇城守衛部隊,對於敢於反抗之人,可是有生殺予奪之權的,也就是說,只要有人敢繼續吵鬧,這些城衛軍是真敢殺人的。
當然,對那些皇親國戚,朝中重臣,城衛軍自然是沒那麼大的膽子,可問題是,這些人不是啊!
他們這些站著看武鬥臺決鬥,連個座位都混不上的人,就算家中有點小勢力,還能大的過城衛軍去?真要是被殺了,可不就是白死了?
見鎮住了這些被控制的武者,城衛軍校尉這才軍刀歸鞘,蹲下去檢視死者的情況。
然而仔細的檢視了半天,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連一點血跡都沒有,城衛軍校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難道,不是死於他殺,只是因病暴斃?
又或者,是中毒?
看著倒在地上的老鼠須,城衛軍校尉一時也沒了頭緒,心裡不停地胡思亂想著。
不管了,查詢死因,那是仵作的事兒,老子只管維持秩序,有敢炸刺的,就抓人。
晃了晃腦袋,校尉站起身來,粗聲大氣的喊道:“來人,把屍體抬回去,還有這些人,也都給我帶回衙門,其餘的人,都散了吧。”
“是!”
城衛軍們應諾一聲,立刻行動起來,抬屍體的抬屍體,押解人的押解人,周圍的人見沒什麼好看的,也就都慢慢散去了。
不過有認識的人,還是在小聲地相互交談著,談論的不論是臺上的決戰,還是臺下的詭異死亡事件,言語間都帶著一縷興奮。
比如龍天身邊的兩個人,就在小聲的嘀咕著,而他們議論的,就是那個死的糊裡糊塗的老鼠須。
“哎,三哥,認得剛才死的那人不?”
“看著有點眼熟呢,不過想不起來了,你認得?”
“城東,鄒家,你再想想?”
“噢……想起來了,鄒家二爺鄒明輝是吧?”
“可不就是他麼。”
“鄒明輝可是鄒家家主之下的第一高手,怎麼會……”
“誰知道呢,不過我可聽說,鄒家似乎已經決定投靠大皇子了,誰知道……”
“哦?是真的麼?”
“那還有假!”
“剛決定投靠大皇子,鄒家二爺就暴斃,這事兒……”
“噓,噤聲,莫讓別人聽了去,這事兒,咱們可摻和不起……”
“對,快走,快走……”
看著二人東張西望的匆匆溜走,龍天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家主之下第一高手,才不過是一個初階武王而已,這種家族在大孤城那種小城作威作福還行,放在京城簡直就是毫不起眼。
這樣的家族,就算是投靠了大皇子,難道還值得三皇子派人暗殺麼?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絕不像這兩個人猜的那麼簡單。
不再理會那些議論紛紛、憑空臆測的武者們,龍天悄悄地跟上了那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