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跌落在地,激起了大片的灰塵,另一道身影卻是抽身而退,悠然的負手而立,剛好避開了灰塵籠罩的範圍。
塵埃落定,跌落在地的那人仍在掙紮,但卻始終掙紮不起身來。
盧長青,跌落在地的是盧長青,此刻他的臉龐,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羞憤,猙獰而扭曲,努力掙紮的動作,顯露出他身體的無力與虛弱。
他敗了,一敗塗地!
鳳眼拳,一種華夏武學中名氣並不算大,但卻威力巨大的拳法,帶給了盧長青巨大的痛苦,也帶給了他一場慘敗。
“盧長青是吧?”龍天負手而立,低頭俯視道:“現在,可以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了麼?”
“你很強,我敗的心服口服。”
盧長青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咬著牙說道:“但是,這並不足以令我背叛二皇子殿下,無可奉告。”
龍天笑了,笑得很開心!
雖然盧長青一口回絕,看似態度堅決,實際上,他的心理防線已經松動了。
同樣是戰敗之後,龍天逼問的也是同樣的問題,還記得沙寇文是怎麼說的麼?
“老子雖然修為不如你,但一身骨頭卻是硬的,我說不說,就是不說!”
“老子是軍人,軍人可以死,但卻不能慫!”
“還有什麼手段,盡管用出來吧……”
而盧長青呢?這還沒給他上分筋錯骨手呢,只是一套鳳眼拳打擊下來,你聽他是怎麼說的。
“你很強,我敗的心服口服。”
這句話是在認輸,是在服軟,也是在不著痕跡的奉承。
“但是,這並不足以令我背叛二皇子殿下,無可奉告。”
這句話,其實是在表明了一種態度,並不足以,這四個字其實是在提條件,只要條件“足”夠,還是可“以”背叛的,不是麼?
所以龍天笑了。
但是,龍天卻並沒有想要給盧長青“足以”的條件,因為他知道沒那個必要,像這種意志並不堅定的人,龍天完全不認為他能夠撐得過分筋錯骨手那種酷刑。
既然有更簡單粗暴,並足以摧毀對手意志的方法,又何必去跟他談什麼條件,還要分辨他是否說了真話那麼麻煩呢?
“你很聰明!”龍天微笑著說道:“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等一下你能撐過半個時辰,我會給你‘足以’的條件的。”
說話間,龍天慢慢的蹲了下來,雙手十指靈巧的活動著,目光卻已經在盧長青身上的各處骨骼關節和筋脈上游走著,似乎在尋找著合適的下手部位。
“你、你要幹什麼?”盧長青極力的保持著鎮定,但語氣中的那股子色厲內荏,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幹什麼?”
龍天還在微笑,只是那微笑在盧長青眼中卻是那麼的陰森:“只是一個小小的考驗,看看你夠不夠資格,跟我談什麼‘足以’的條件。”
說完,龍天作勢就要動手,然而在雙手即將接觸到盧長青的身體時,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自言自語道:
“差點兒忘了,這裡可不是鐵流幫的大院,一會兒你要是叫了起來,只怕會有點兒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