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院長媽媽,不要過來,我求求你…”
姜新幾乎是一秒鐘落下眼淚,這種痛他從小就受著,刀尖紮進面板裡的痛沒有人比他受過更多。但是他遇到了霍遠期,大叔對他好,任他撒嬌。送他上學,給他買新衣服,陪他睡覺,還給他講故事。這兩個多月以來,他適應了這種正常人該過的生活,他知道這種日子來之不易,便對生活充滿嚮往,他熱愛著所有的一切,他想變得優秀,好好的成長。
可是命運不公,重新把他送來了魔鬼的身邊。院長手中的匕首光亮亮的。近了近了,姜新卻突然懈下來,他不再掙紮也不想再掙紮了。他擁有這種異能可能便是對命運的褻瀆,他放平冰涼的手腳,深深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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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吧姜新,這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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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聲,姜新的保暖襯衣被撕爛,那聲音就在姜新的耳邊,姜新閉著眼睛,想象著霍遠期的臉,還有昨天那個有些苦澀的吻。
“唔…”
刀子刺進胸膛上皮的時候,姜新疼的忍不住低吟。不求饒就被刺,求饒會被打耳光,然後被刺。他被打怕了,再也不敢說話,就連□□都是小小的,咬住嘴巴不敢出聲。
刀子輕微的劃開皮肉,不太深。
“你看”
那個男人湊近姜新的胸口觀察,傷口劃的太輕了,不到兩分鐘傷口便癒合了。那個男醫生像發現了新大陸,他驚奇到臉上的肉都在抽搐,奪過院長手中的匕首,擼了擼袖子,他想親自上陣。
一刀接著一刀,姜新的胸口一遍遍的被劃開,又一次次的癒合。他太痛了,咬的嘴唇下的紅印子又出來了。
大叔看到又該挨罵了,可是我好痛啊,讓我咬著吧,等大叔來了罵我就好了。姜新的意識稍有模糊,不行,我不能睡,我要等著大叔來救我。
“這…這也太神奇了,如果能把他關起來為我所用,那我以後用不著一次次的找你了。”
那男人雙手扶住院長的肩膀甩了甩,他覺得看到了自己以後的圓滿生活。
有了姜新,他什麼都不用愁,他只需要半夜堵住姜新的嘴,剝下一層皮小心地放在冰箱裡冷藏起來,白天揣進兜裡帶進醫院。他便能如從前一樣被稱為神醫。而且不用等著眼前這個女人給自己送皮,而耽誤賺錢。也不用再與眼前這個女人茍且,他可以大大方方的離婚,娶了眼前這個女人做老婆。
他不在拘泥於小傷口,現在,馬上,立刻,他要把姜新的皮剝光。
他用匕首把姜新的衣服劃開剝落,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隻內褲。樓裡不像家裡那樣暖和,也沒有霍遠期那樣緊緊地抱著自己,姜新全身光著,他太冷了想蜷起身子卻無奈手腳被綁著。
他絕望著想著霍遠期的臉,眼淚順著閉著的眼角滑下來流進脖子裡,眼淚可真暖啊。
大叔,我還能等到你嗎?你還沒說喜歡我呢,我好想等著你來救我啊,可是我好冷好痛,好餓好睏,我好想睡覺啊。
如果我睡著等你,你會來嗎?
匕首穿過腳後跟,密密麻麻的刺痛從劃開處傳來,姜新像死人一般任人擺弄,這個腳後跟大叔摸過揉過,以後還會給我揉嗎?刀尖慢慢往上劃到膝蓋窩,穿過了整整一條小腿!頓時鮮血順著流到雪白的床單上,不是一滴一滴,而是沾染了大腿下面一大片。
刺目的紅。
姜新拳頭攥得緊緊的,全身都繃住,他提著一口氣等霍遠期來。
左邊小腿連到腳後跟的上皮整個被剝落,姜新的臉上沒了血色,嘴唇幹裂著,被霍遠期養回來的水潤頓時像魔術一樣被抽離了去。
男人手中的上皮攤開,方方正正的有半張報紙那麼大,他小心翼翼的放入消毒袋。
膝蓋上的上皮太多褶皺,一撕便斷,只能用匕首一點一點的把皮肉刮開,比起剛才小腿上的疼痛不值一提。承受了太多次的疼痛,姜新現在還受得住。
大叔你怎麼還不來啊,我真的快要死了對不對,你真的不要我了,你嫌棄我吻你。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我再也不說喜歡你了,你來救救我好嗎?求求你了。
大腿上皮被剝離下來的時候姜新幾乎暈厥,這樣整條腿被剝落,一個小時是好不了的,從現在開始到痊癒的痛,待在這張小床上,他要生生挨著。
正當男人抬起姜新另一條小腿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音。
“新新,姜新,姜新,我來了!”
他喊著自己的名字,他的聲音溫柔繾綣,就算著急了喊出來還是動聽。姜新淚眼模糊的看著他走進危樓,終於撐不住了,在睡下之前喃喃著說了一句話。
“你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