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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只不過是開個玩笑放鬆一下。”裴霽向後靠在椅背上,越過中間體積碩大的湯遠看向江汀,大概是看他神情嚴肅鄭重,溫和地開口和江汀解釋了一下。
江汀耳根子一軟,臉上又騰地加了一把火,一張俊秀的臉燒得通紅,“嗯……我知道。”
湯遠被夾在中間,被兩團小情人交流産生的熾烈火焰灼燒地混身難受,坐在空調呼呼的會場卻恨不得脫衣狂奔,“差不多得了啊……你們這樣影響我實力的發揮。”
裴霽本來就是準備見好就收,誰知道江汀臉皮越發薄,他自覺冤枉,這還什麼都沒說呢,江汀就一副好像自己做了什麼的樣子,裴霽只能憋憋屈屈地閉了嘴。
江汀感覺自己臉上的熱度慢慢消退下去,可是耳朵被隔音耳罩一蓋,彷彿加了層保溫絕緣的隔熱層,他只覺得自己的耳根越來越熱,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紅得彷彿要滴下血來。
教練休息室,陸一言偷偷摸摸地摸進去,把褚維拉了出來。
“不是我說,就這麼讓他上了?”陸一言難以置信,“就這麼草率?”
褚維揮揮手,對他他這種半吊子玩家表示出了十二分的不耐煩,“照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們亞洲邀請賽出線就行了……”
陸一言不滿道:“你這樣讓我贊助怎麼辦?”
“要是剛剛那個情況繼續,能不能出線還要再說。”褚維變了臉色,“要是我們連亞洲都打不出去,我看你拿什麼去拉贊助。”
陸一言平時嘴上不說,但是對自己名牌大學經管系的出身很是驕傲,心中自然多多少少有點傲氣,被褚維幾次三番地下面子,這時候終於憋不住了,“呦,現在知道要打出成績了,之前如果沒有我拉的那麼一批贊助,我看你們怎麼撐得下去。”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都是蹭了裴霽的粉絲嗎?”陸一言不提還好,他一提褚維就想起來一件事,“以前去打什麼線下賽,你也好意思把那個破玩意兒叫線下賽——正兒八經的戰隊沒來幾支,全是一群粉絲,把裴霽堵在會場門口半天都沒進得去,我們一群人差點硬生生在門口給熱中暑了。”褚維對當時的場景記憶猶新。
陸一言做了個深呼吸,好大一口氣把他一肚子火暫時地壓下,他定定神,“我之前就想問你了,為什麼裴霽對這種水友賽特別抗拒?不就是碰到幾個粉絲……”
褚維眼神一動,緩慢又深長地吐出口氣,“那時候……還沒你呢,我們之前戰隊人還沒齊,裴霽他……被別的戰隊租借走了,我一開始以為他被租去也是當個指揮什麼的……結果那個戰隊是個雜牌子戰隊——老闆腦子裡都想著掙錢,把你裴哥當成個一次性使用的招牌,天天逼著他去打線下賽。”
陸一言難以置信,瞪圓了眼睛看褚維,“那他就不能做點什麼?現在維權這麼方便。”
褚維從口袋裡找出包揉得皺巴巴的小熊貓,“你當呢,之前俱樂部的管理可不想現在這樣,他也在論壇上發文求助——很難想象吧,他這樣的人也會有這樣落魄的時候。”
裴霽給人的感覺總是溫和篤定的,就好像是猝然一個驚雷炸在他腦門上,他也能慢悠悠地一彎腰躲過去,他太淡定,太穩了,總給人一種他全域性掌控的錯覺,陸一言覺得很難想象,“那然後呢?”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裴霽這樣的過去,莫名有點新奇。
褚維把煙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什麼屁用都沒有,還是隻能慢慢捱到租期到,這才回來。”
“那,那這充其量是那個俱樂部老闆的問題,他也不能把粉絲見面會都一棒子打死啊。”
“那是你不知道。”褚維拿著支煙搓來揉去,看上去有點焦慮,“他不讓我說,這個只有我和方文思知道的,他一直憋著。”
陸一言強行按捺住自己想給老搭檔一巴掌的慾望——你不說就不說唄,說了一半,劍到弦上還偏偏要扭扭捏捏小姑娘似的,“我不能說”,你不能說你怎麼不早點說呢?那我還把耳朵堵起來不聽了唄,我現在都聽到一半了,你這裡拿喬,怎麼就覺得這麼“作”呢?
然而他還是剋制不住,“那你悄悄告訴我?”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使用腦殘劇裡閨蜜的殺招,“我保證不告訴別人,你放心。”真是說完自己都不信。
褚維咬了咬指甲,“……”
“我告訴你。”熟悉的聲音背後靈似的,讓陸一言的頭皮都炸起來了。
裴霽正站在陸一言身後,嘴角噙著抹笑,溫和地出聲道:“這有什麼要揹著我的,直接來問我不就行了?”
方文思跟著他站在後面,報臂靠在牆上,“該,讓你們背後偷偷說小話,這回讓正主抓了個正著吧,真是活該。”
陸一言:“呃……”他炸起的頭皮還沒平複下去,總覺得面對笑著的裴霽有點瘮人。
“那時候場館的管理遠沒有現在這麼好,有個人在見面會的時候潑了我一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裴霽脫下身上的隊服,單手拎著掛在肩上,看上去本應該是校園裝逼耍酷的一套操作,卻給他增添了幾分灑脫不羈的氣質,“正巧潑在臉上,我當時還以為是什麼毀容利器,差點就以為不能靠著臉養活自己了。”
方文思在後面頗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覺得面前這人竟然這種事都能拿出來當笑料似的說。
陸一言打量了對方在燈光下依然沒什麼死角的臉,覺得應該是沒什麼事,“那應該不是硫酸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