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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湯遠和簡榮都不吭聲了。
方文思繼續說:“這沒辦法,雖然不能做到三保一,但是你們兩個的配合打得確實不好,所以被裴霽的節奏帶著跑也很正常,一旦裴霽不在場上,整個隊伍的節奏就有點亂。”
簡榮也聽教練說過這個問題,此刻忍不住問:“我……我覺得我一直是聽指揮的呀,怎麼就被裴哥的節奏帶跑了?”
方文思嘆了口氣,“你才來了多久,和他打配合又才打了多久,默契根本沒出來,再說了,聽我的……,你們打上頭了根本聽不到我說什麼好嗎?”他說到這裡忍不住吐槽,“一個個看上去挺乖,結果還沒裴霽聽指揮,真是要命。”
簡榮依然不太明白,“之前打比賽的時候,我幫著裴哥架槍……幫他轉移的時候,不是配合得挺好的嗎?”
“因為你打心底還沒有真正信任你的隊友。”江汀重新調好了他的麥,此時突然出聲,“我看過很多你……我們訓練賽的複盤,我發現你總是忽略指揮分佈的任務,控制不住自己去關注隊友的動向。”
方文思心底一驚,偏過頭去看江汀,發現他正拿著濕巾專心致志擦他的鍵盤,臉上近乎是輕描淡寫的,可卻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簡榮最大的問題。
“你始終沒有相信隊友,哪怕他的能力能輕輕鬆鬆解決面前的人。”江汀只是找點事幹,他把鍵帽間的縫隙都掃過,強迫症似的一點點擦拭幹淨,“對於隊友沒有近乎盲目的信任是好事,可是過於擔心隊友安危,以至於忘記自己職責就是自己的錯了。”
“都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可是連自己身邊的隊友都知之甚少。”江汀抬眼看著螢幕,平平淡淡地繼續說:“默契沒有,勝率自然少了。”
湯遠都忍不住側目,他心驚膽戰地看著身邊這個一語驚人的隊友,雖然說這個話的場合不對,湯遠迷茫地想著——甚至連說話的人也不對,說這個話的人不應該是褚維麼?
湯遠天性擅長和稀泥,事情不仔細想就囫圇著過了,可是此時也模模糊糊捉住了一點靈感,教練平時確實說過配合不夠,默契不行之類的話,卻從來沒有這麼直接,這麼尖銳地一擊命中原因的根源!他此時眼神裡帶上點敬畏,看向身邊的這個年輕人,江汀臉上還處處都是年輕人的那種飽滿緊致,充滿活力的肌膚,可是神情平淡冷靜,簡直就像是褚維在給他們複盤!
湯遠默默地吞了口口水,“那,那我呢?”他自虐似的問江汀。
江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會有人上來找懟,“差不多,也是磨合得不夠,但是你是對隊友的情況不注意,有點脫節。”
湯遠彷彿醍醐灌頂,他本來就是自由人的位置,應該是對隊友關注最密切的一個位置,但是……他頗有點慚愧地抽了張餐巾紙捂住臉,打上頭就注意不到那麼多了。
方文思沒想到打個比賽的空隙還能做一場這麼深刻的複盤,他眯起眼盯著螢幕上反光的一小塊,覺得這個年輕人遠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很多。
大多數職業選手和他一比,好像都變得一眼可見,一眼就能望到底似的。
方文思也沒有出聲,他默默地想,這個人一定是看了很多很多的複盤,做過很多很多的研究,才能這麼隨隨便便風輕雲淡地一語中的。
簡榮此時簡直拿出了對待教練的態度,“那,”他不自主地在心裡重複了幾遍問題,才敢開口問:“那你是不是看了很多我們的訓練賽?”
江汀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帶著說不出的溫柔繾綣,眼睛裡像是盛滿了整個賽場的燈光,“嗯,我找教練要了所有的訓練賽錄影。”他兩隻手交叉放在腿上,在心裡補充道:當然是關於裴霽的。
方文思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動機不純。”
簡榮和湯遠只能在一邊揣著明白裝糊塗,江汀微微笑著,沒有理會方文思的嘲諷。
司機師傅盡心盡責地帶著裴霽參觀夜景,“真好啊。”看著看著司機突然發出聲這樣的感慨,“夜裡有一直不會熄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