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他在想,如果陳詩繆出現了,他就不會再繼續那個無聊的賭約。可是直到第二天早晨,她都沒有出現,他抽完了盒子裡最後一根煙,把煙盒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歌詞句句紮心,陳詩繆的情緒又被帶回了剛看完電影的那晚,她強忍著要滴落而下的淚水,聲音極近哽咽,她把麥克風關掉,努力調整情緒。
身邊的範姐唱的很動情,她早已淚流滿面了,而她的歌聲正好掩飾了陳詩繆所有的內心波動。
但蘇瑞還是根據聲音辨認出了她的哭腔,他對她的聲音太熟悉了,因為時間還沒有將她的全部從他的感知裡剝離。
蘇瑞已經連喝了兩瓶啤酒了,程雨茉拉拉他的袖子,眼神裡是微微的不安,她小聲提醒,“你開車來的。”
蘇瑞把手中的酒瓶放下,側頭看到她眼裡微微閃動的小情緒,瞬間壓下心中的暗潮,抬手環過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懷裡,“聽老婆的,不喝了。”
程雨茉看著他亮如星辰的雙眸,能感覺到他刻意隱藏的情緒,本想張嘴說些什麼,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把頭靠在他的胸口,感受他有節奏的心跳。
他們相擁的一幕恰好被陳詩繆看到,她雙手緊握著麥克風,忍不住往這邊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讓她的心跟攪碎了一般疼痛,她能感覺到心髒被一隻大手狠狠揉捏,一下下都能擰出血來。
那個溫暖的懷抱,以前是她的專屬,而現在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天堂,她怎麼能心甘,卻又不得不甘心。
人們一直熱鬧到淩晨,他們回到家已經快要一點了。
程雨茉進衛生間洗澡,洗完後她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出來,看到蘇瑞站在窗邊抽煙,因為背對著,看不到他的表情。
自從住進來,除了她要走的那一晚,他抽了一整晚的煙外,此後他再也沒有在家裡抽過煙。
程雨茉擔憂地把毛巾放到櫃子上,默默走到他的身後,雙手環住他緊實的腰,感受著他均勻的呼吸,和周圍擴散的煙霧。
蘇瑞單手握住搭在腹部的雙手,把手裡的煙在窗邊的煙灰缸裡按滅,偏過頭,“這麼晚了,快睡吧。”
程雨茉只是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沒有動。
蘇瑞輕輕扳開她的手轉過來,低頭看著她。
他在最開始的確覺得她們很像,但是和程雨茉相處下來,他才發覺她們一點都不像。
程雨茉是一隻倔強勇敢的小兔子,而陳詩繆是優雅驕傲的白天鵝。他曾經是天鵝的騎士,而現在他只想當個兔子飼養員。
他雙臂緊緊環住她的腰,眼含柔情,“程雨茉,我愛你。”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這是有魔力的三個字,讓她的不安瞬間消散,她仰起頭甜甜地笑著,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蘇瑞被她的笑感染,也牽起嘴角跟著笑,用手捏了捏她的腰。
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幹嘛捏我?”
蘇瑞努努嘴,“你不愛我?”
程雨茉瞪著圓溜溜的杏眼,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她本想碰一下就離開的,沒想到蘇瑞單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把她固定住了。
他霸道地伸出舌頭,撬開她的牙齒趁虛而入,和她攪在一起。
吻的太過纏綿,很快他們就轉移到了床上。
蘇瑞把她壓在身下,眼裡全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