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豎起大拇指,贊嘆道:“雖然我不是無政府主義者,但我為你的堅守感到敬佩。”
“謝謝。”克裡斯真誠地笑道,現在的他,很喜歡這種平心而論的感覺。
生活中,他很少能有和他人談心的時候。特別是身為一個恐怖首腦,也沒幾個人敢和他平靜地坐在一起談話。特別是韓秋還不歧視自己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
如果有人當面因為無政府主義歧視克裡斯的話,那麼迎接這人的不是子彈就是炸彈。
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我的信仰。
很榮幸,韓秋耿直地避開了這個死亡點,並且獲得了克裡斯的友誼。雖然在韓秋看來,克裡斯這位多年不見的朋友並沒有什麼可以幫助自己的地方。
在克裡斯眼裡,韓秋這個導演也幫不了他的忙,對方唯一能做的,就是作為自己的傾訴者,和自己嘮嘮嗑罷了。
片刻後,韓秋要的兩杯“咖啡”來了。
“怎麼是兩瓶酒?”韓秋無語道。
“因為這裡沒有咖啡。”克裡斯很淡定地回道。
“好吧,我還以為這裡是咖啡廳呢。”
“拉巴特人民可不喜歡那玩意兒。”
韓秋先給克裡斯倒上一杯酒,然後又給自己滿上,舉起杯子,他說道:“我覺得酒也不錯,來吧,慶祝我們的再次相遇。”
克裡斯舉杯相碰:“慶祝我們的相遇!”
幹完這杯,照著華夏人勸酒的性子,那肯定得一杯接著一杯。
“再來。”韓秋提起酒瓶,就準備給克裡斯倒。不料,卻被克裡斯攔住了。
“抱歉,我是天主教徒,可以陪朋友喝酒,但不能酗酒。”
韓秋恍然,既然是人家宗教的規定,他一番和梁潮偉學來的勸酒之詞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他現在心裡就在想,以後應酬時,自己要不也找這個“藉口”?
“那你還點了兩瓶酒。”
“我最開始就說了,只需要一杯。而且,你不是很渴嗎?”
韓秋:“.......”那一杯不是小費嗎......?
見到韓秋吃癟的樣子,克裡斯臉上難得又露出笑容,這要是被他那群手下看到,絕對會比見了鬼還要吃驚。
一瓶多的酒喝完,韓秋覺得自己渴是不渴了,但是腦袋有點暈啊。
拿起酒瓶一看,上面的阿拉伯文字韓秋看不懂,但是阿拉伯數字他看得懂。
45°??!!
尼瑪,度數這麼高,怪球不得!
“克裡斯,我覺得下次你還是帶我去咖啡廳吧。”韓秋甩了甩腦袋,蛋疼道。黑人大兄弟的酒,是有點傷不起啊。
話音剛落下,韓秋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韓導!”小張急急地說道。
“怎麼了?”
“攝制組這邊出了一點麻煩。”小張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