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幹杯!”徐昭昭端起自己的茶盞,林枕溪也一臉嚴肅的端起茶盞,兩人一碰杯,就惹得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寶珠瞧見她們兩這場景,本也是愛熱鬧的人,可看著諾敏,心思便又歇了下來,等時間差不多以後,她這才道:“娘娘,時辰也不早了,我便跟諾敏先行告退了。”
林錦嫿自然是同意,還道:“寶珠公主得空,可以多來。”她這意思,就是並不是要跟蒙古作對的意思,也沒有瞧不起蒙古,只是純粹的告訴她們,她並不多歡迎諾敏公主來‘伺候’皇上而已。
諾敏也不是蠢人,聞言,淺淺一笑,並不在多說,便轉身跟寶珠一道出去了。
出宮的時候,她瞧見寶珠全程面色都不好看,只笑道:“寶珠姐姐何必生氣,皇後娘娘公私分明,便是不喜歡我,也沒有刁難你不是?況且大齊現在也算是內憂外患,也不會輕易就得罪了蒙古……”
寶珠聞言,真是氣得不行,扭頭看她:“你還不死心?”
“死心?為何要死心?”諾敏一臉不解的看她,見她還是這樣生氣,才笑起來:“姐姐就是這樣小心翼翼,所以你們一輩子都體會不到這人生是有多麼的快樂,不就是男人麼,都是喜新厭舊的,就算真的特別喜歡那個舊,也不會拒絕新的,只要新的夠有魅力。”
“諾敏!你當真要變成跟你生母一眼,成為千夫所指的之人嗎!”寶珠終是怒道。
諾敏聽到最後這句話,面上的笑容終於停住,慢慢的落下來,化成冷笑:“是又如何?說到底,真正這樣罵她的,都是女人罷了,因為她們嫉妒,嫉妒自己不能成為跟她一樣能俘獲所有男人心的女子,不甘心她們自己的醜陋和平庸,也害怕知道自己的平庸……”她眸光微寒的看著寶珠,淺笑起來:“寶珠姐姐,你也在害怕對吧,畢竟姐夫那麼優秀,而你只是區區蒙古國的小公主,還是很平庸,很尋常的小公主而已。可是姐夫不同,生的玉樹臨風,又家世顯赫,更是戰場上的英雄……”
“你夠了!”寶珠喝止住她,看著她如今這個樣子,到底是沒忍心再說什麼,只沉沉嘆了口氣道:“你生母走的早,那你就自己照顧好自己,你不愛惜你的身子,還指望誰來愛惜。”說罷,終是扭頭走了。
寒風吹過,諾敏只覺得眼眶微微有些濕,什麼也沒說便提步往前去了。
等她走了,訊息才傳到趙懷琰的耳朵裡去了。
趙懷琰聽罷,只淡淡道:“往後不必讓她再進宮了。”
“是。”高稟立即應下。
說完,才道:“皇上,娘娘讓墨風送來的那塊玉佩,已經有訊息了,這玉佩在北燕,的確能調動潛藏的十萬兵馬,不知道您是不是要用……”
“暫時不急。”趙懷琰說完,頓了頓,才道:“袁紹已經親自親赴戰場,此番新上任的將軍中,再挑出幾個來跟著袁紹一道過去。”
“還有那左航左大人和新提任的三等將軍金大人……”
“姓金的留在京中,讓左大人雖袁紹一道去,袁紹任軍師,左將軍為將。”趙懷琰道。
高稟立即應下,一側的聖旨也已經草擬好了。
等徐昭昭回到袁府時,聖旨剛好已經下來了。
袁家人暫時還未搬回京城來,所以下了聖旨後,袁紹自己接了,也沒告訴別人,知道徐昭昭知道,才立即讓下人去準備行囊。
“昭昭,不必擔心……”
“怎麼不擔心。”
房間裡,徐昭昭眼眶紅紅,坐在床邊,看也不想看他:“你要建功立業,我怎麼辦,我不想失去你。”
袁紹聽到這話,心裡暖暖的,上前便坐在她身邊,輕聲道:“我會回來的。我們這幾年一直在一起,我說話,哪次騙過你?”
徐昭昭想起四處奔忙的這幾年,若不是他在,自己有可能都死在之前的動亂裡了。
聞言,只抽噎幾聲,終是道:“那你這次決不許騙我,不然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好。”袁紹應下,看她眼淚落下來,抬手便替她擦去,可是手碰到她溫熱的臉時,渾身一震,立即如觸電般抽回了手來。
徐昭昭未經歷過人事,雖然成婚,但袁紹一直以自己和她年紀都還小為由,一直沒碰她,所以肌膚之親就更少了,如今這樣突然碰到,竟一下子就羞澀了起來。
袁紹雖是收回了手,卻是幸福的笑了起來。
他極少笑的,可是這會兒,竟是忍不住了。
他終是轉身,輕輕將她擁在懷裡,才溫柔道:“昭昭,等我回來,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成為能為你撐起一片天的夫君。”
徐昭昭淚如雨下,終是抬手將他緊緊抱住。
“我會等你。”一直都等著你,等你回來!
因為邊關戰事吃緊,所以袁紹並沒有多留,當天下旨,第二天就收整好了行囊準備出發了。
走之前,先特意去皇宮拜別的皇上皇後,而後才是拜別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