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沒有聲張,在暗處躲好,只等她離開後,又朝那暗處看了眼,才立即回去將這件事稟報給了林錦嫿。
林錦嫿聞言,只是冷笑一聲:“原來竟是揣著這樣的目的。”
“奴婢就說她怎麼忽然啞了,手腕還都被劃傷了不能讓王妃把脈,原來是戴了人皮面具。”墨月憤憤道。
“繼續盯著。”
“要不要先處置了她?”墨月問道。
林錦嫿只冷淡道:“他們來一招請君入甕,那我們就將計就計,也請他們入甕。只希望真的翠嬸兒現在還活著……”她說罷,微微嘆了口氣,才轉身悄悄去找了趙懷琰和林麓之。
墨月看她有計劃,也不再多說,只盯著那假翠嬸兒去了。
長孫玄隱現在也盯著趙懷琰的情況,清幽看他體內餘毒未清,還道:“師父,您先歇會兒吧。”
“不急,趙懷琰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睿智,看來這次的棋局有變呢。”他笑著說完,才望著清幽道:“那兩個孩子的毒解了?”
“解了,但很快就會複發的。”
“嗯。等著他們把孩子送上門。這幾日不要再出去了,師兄已經出了山谷,我們要先接待他。”長孫玄隱想起那個人,淺笑起來。
清幽聞言,還皺了皺小鼻子:“他怎麼敢跑出百毒谷來?出了百毒谷,必死無疑。”
長孫玄隱看了看這沉沉夜幕下漫天的繁星,淺淺一笑:“他既然想死,便由著他。”不過上次他算是聰明,非但沒死,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還有宮家那小子,已經去您的封地找您了,若是發現您沒在封地怎麼辦?”清幽問道。
話才說完,院外便傳來了敲門聲,而後一道熟悉的女聲便響起了:“定王殿下,您在嗎?”
長孫玄隱眸光微黯,他本是想放她一馬的……
清幽道:“師父,怎麼辦?”
“讓她進來。”宮家的小子不懂事,便由宮家的女兒來償吧。
宮衣魚進到房間裡時,便看到長孫玄隱正坐在一邊看書。
她想起那晚他的狂野,面容羞得緋紅,上前行了禮,才將他落下的玉佩遞了來,道:“我是來送還這個給你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
“我一戶一戶問來的,絕對沒有跟蹤殿下。”宮衣魚緊張道。
長孫玄隱抬頭,看到她羞紅的小臉和小鹿般的眸子,忽然淺淺一笑:“很喜歡我?”
宮衣魚咬唇,雖然害羞,但還是點了點頭。
長孫玄隱淺淺一笑,朝她招招手:“過來。”
宮衣魚上前一步,轉眼便被他拉在了懷裡,紅唇也被他給堵上了。
他身上還帶著好聞的藥香,這一次的他也很溫柔。
夜風吹來時,帶著些許的涼意,讓她渾身一顫,卻沒有初次的疼痛了。
“喜歡我,是會丟命的。”長孫玄隱看著閉著眼睛羞澀不已的人,眸色清涼道。
宮衣魚睜開眼睛,微微咬著嘴唇,只軟了聲調道:“便是不要這條命,也甘願,只要殿下能讓魚兒多陪伴在你身邊。”
長孫玄隱嘴角勾起。
窗幔搖晃起來,夾雜著桃花的香氣,伴著女子嬌弱無依的婉轉呻吟。
清晨,弦月站在長孫玄隱屋外時,便見到了面帶紅暈出現的宮衣魚。
她看著她快步離開,嘴角微涼勾起,才下了馬車,提步走了進去。
“皇叔近來悠閑。”她看著坐在桃花樹下小憩的男人,笑道。
“備了茶,坐吧。”
“皇叔早知道我會來?”弦月冷漠看他。
長孫玄隱卻是緩緩睜開眼睛,淺笑:“江貴妃已經回宮,你已經是她的廢棋,你不來尋我,還能怎麼辦?赫連璟手下雖有十萬大軍,但對於南疆已被趙懷琰攻下的情況來說,是遠遠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