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騰騰霧氣中,林錦嫿臉色微紅,誰知趙懷琰已經把她放了下來。
“嫿兒替本王更衣。”趙懷琰站在她跟前張開手,聲音低啞道。
林錦嫿暗暗咬牙,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想了想,她還是乖乖開始給他更衣,腰帶,外袍、裡衣、褻褲……
趙懷琰看她恨不得閉上眼睛,薄唇微微揚起,自己泡進水裡,才靠在浴池旁道:“嫿兒……”
林錦嫿看他一心逗弄自己,心裡的小火苗也蹭蹭竄了起來:“那王爺可要忍住,妾身一定好好伺候您沐浴。”說完,去拿了女子最愛用的香料都撒了進去,再拿了毛巾來跪坐在浴池旁準備動手,卻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帶入了的懷裡。
很快,屋裡便傳來熱水波動的聲音,伴著一陣女子嬌柔的輕嚀。
春夜的美好,讓屋外的花兒都嬌羞的低下了頭,此時房頂的人,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她真的只是來替主子守夜,怕有人偷聽的。
她一動不敢動,呼吸都不敢重了,生怕底下的人發現。
她閉上眼睛默唸心經,心經唸到一半,忽然牆角傳來聲響,她警覺的迅速起了身而去,卻發現房間裡的人太忘我,根本沒發現她。
她一路追去,直到出了公主府,才在一條巷子裡看到赫連璟。
她分外詫異:“怎麼是你?”
“喝酒?”赫連璟拿了兩壇酒來,指了指隔壁的屋頂,笑道:“不喝我就天天來找你過招。”
墨雪懷疑他是被打壞了腦子,但現在主子們正在春宵一刻,要是敢攪合了,王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就這一次。”
“好。”
說罷,兩人飛身上了另一處的房頂。
今兒晚上意外的有一絲絲的晚月,認真看還能看到一兩顆星星。
赫連璟一口氣灌下一大口酒,才道:“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自小就……”
“沒有。”墨雪抱起酒壇嘗了口,味道不錯,又喝了一口。
“沒有?”赫連璟打量了下她,笑眯眯問道:“你多大了?”
“赫連將軍這麼關心他人事,怎麼不去做媒婆?”墨雪冷淡睨他一眼,才問道:“你跟弦月公主最好別再想著破壞主子和王爺。”
“喜歡了多年的人,你以為區區一句話,就能斷了麼?”赫連璟笑看著她一眼:“罷了,左右你也不懂。喝酒!”說罷,又是一口。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人一壇酒喝完,便倒在人家屋頂上睡了。
第二天府裡公雞打鳴,二人才醒了來,不過墨雪睡覺素來安分,即便醉了也是規規矩矩平躺著,可赫連璟卻手腳並用的纏住了她。
“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赫連璟想解釋,但下一秒就被墨雪踹下了屋頂,還壓死了那隻打鳴的雞。
墨雪面色黑沉的回去後,看到林錦嫿已經起身了,就是特意換上了高領的衣衫,趙懷琰也走了。
翠嬸兒早起端了好吃的來,林錦嫿美滋滋的用完,發現墨雪神態不對勁,問道:“墨雪,怎麼了?”
“雪姑娘,你身上還有酒味呢,昨兒偷偷喝酒了吧。”翠嬸兒笑道。
墨雪想起昨夜,略有幾分尷尬,沒敢說,只道:“喝了一點。”
林錦嫿笑起來:“不妨事,去洗漱吧,遲些再來伺候。”
墨雪應下。
墨月來時,看她好似帶著心事,還覺得奇怪,他們四人裡,最冷的就是墨雪,也幾乎沒有私事,所以看她如此,進屋後還問到:“墨雪怎麼了?”
“喝了酒。”林錦嫿笑笑,並未多說,看她來,只道:“怎麼了?”
“是袁小公子的信。”墨月過來後,將一封信給了她道略擔心道:“是徐小姐和徐夫人被人抓走了,是西夏的人,他現在正往這裡趕來。”
“昭昭和舅母……”林錦嫿看完信,已經猜到是誰。在西夏,想要對付她的人也就這麼幾個。
正想著,外面又來了訊息,說江妃召見。
墨月一聽,立即道:“奴婢去告訴鉞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