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嫿頓下用帕子撿起些聞了聞,確定是有人下了藥故意引這老鼠來的,才道:“有人故意的。”
話落,長孫祁燁渾身都冷了下來:“查!”
“是。”小廝忙應下去了,走時還特意看了眼林錦嫿,眼神裡帶著些許警告。
林錦嫿不明白,不過也無妨了,反正她要想法子離開這裡的。
長孫祁燁似乎也沒了折騰他的心思,直接讓人帶他下去了。
很快便有人給林錦嫿安排好了房間,就在這院子的後罩房裡。後罩房還住著灑掃的粗使下人,而且從她這兒到長孫祁燁的房間也格外近,但好歹是獨立的一間,也讓她多少安心了些,只是要怎麼逃出去了?
她抱胸站在房門口,看隔壁負責灑掃的方伯正趁著下雨在整理自己的器具,才湊上前笑道:“方伯,整理東西呢?”
面對林錦嫿的搭話,方伯表現的很不屑:“賣屁股的東西,不要跟我說話。”
林錦嫿啞然,人七皇子不是說了不喜歡男人嗎?
“方伯,你可能誤會了,我就是想……”
“想也不行。”方伯沒好氣瞪了她一眼,便扭頭回屋去了,還用力的砰的一聲關好了房門。
林錦嫿扶額,還好自己不是個真男人,否則怕是一輩子打光棍的命。
跟方伯交流無果,她只能坐在門口看雨,現在是才出狼窩又入虎xue,她要怎麼去鉞王府呢?弦月已經發現自己了,倒不如先去懷琰身邊再慢慢想辦法。
就這樣無聊的等到天色將晚,她準備吃晚飯就去睡覺,常侍衛又冷這一張欠債臉來了。
“殿下叫你。”
“更衣?”林錦嫿不解道。
“府裡今日辦宴會,你跟在殿下身邊伺候。”常侍衛道。
林錦嫿一下站起身來,宴會啊,人多眼雜的,她是不是可以趁機溜出去?
常侍衛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無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我會一直盯著你的,殿下吩咐了,敢跑,就打斷腿!”說完,扭頭就走了。
方伯這會兒還不忘出來湊熱鬧,越發鄙夷看她:“不要臉。”
林錦嫿瞥了眼方伯,眉梢微挑,提步跟了上去。
到宴會之地時,大殿燈火通明,男男女女坐滿了整個大殿,細碎的聲音填滿了整個大殿。
林錦嫿一眼瞥見坐在上首的人,那不是懷琰嗎?他不是說不會過來嗎?
趙懷琰也一眼瞥見了從側門進來的人,他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呢。是怕了麼,怕給自己下毒的事被發現?
他直接站起身,也不管周圍人的目光,直直朝著林錦嫿而來,就連長孫祁燁都沒想到,就看著趙懷琰上前一把拉著林錦嫿出了大殿。
常侍衛也怔了下,才忙低聲道:“殿下,要不要……”
“不必。”長孫祁燁看著底下坐著的人,淺笑:“今兒是給鉞王設的宴,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眸色微黯,若不是母妃逼他為鉞王設宴,他根本不會做,也不會讓他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才猛地放在桌上,因為醉意,他的眼眸慢慢由紅色轉回了正常的顏色。
常侍衛知道他這是放鬆了的狀態,忙道:“殿下,您少喝些。”
“酒好喝,滿上。”長孫祁燁說完,自己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他想不明白,他為何要來西夏,他就在錦朝不好嗎?死在那裡也好,為何要回來!
這廂。
林錦嫿被抓的手腕都疼了,但一直沒出聲,任由他一路把自己拉到僻靜無人的長廊,才終於道:“懷琰,你想做什麼?”
“你到底是誰?”趙懷琰回頭冷冷睨他,他為何要給自己下毒?自己跟他又有過什麼過節,為何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他的記憶裡有一大塊是空白的,他不能去想,一想就心痛如刀絞,所以他也習慣了不去想,但面前這個人是誰,為何要闖入自己的生活,為何要對自己下毒?
林錦嫿微微一怔,還不及開口,紅唇便被他攝住了,帶著掠奪和狂野,似乎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趙懷琰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吻下來,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但只要吻上她,就好似得到了解藥一般,渾身的燥熱都慢慢冷靜下來,而她的唇,好軟……
好半晌,直到林錦嫿喘不過氣,才將他推開了,靠在牆邊直喘著氣。
趙懷琰看著她濕潤的眸子和有些紅腫微微張開的唇,一股燥熱又在心中竄起,甚至他竟然想將他壓在身下狠狠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