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嬸兒點點頭:“聽聞七皇子也是紅色瞳仁,還有人猜測過他們之間什麼關系呢。”
林錦嫿嘴角微揚,舒舒服服的躺下。什麼關系,同母異父的兄弟唄。
林錦嫿想起長孫祁燁,眉梢微挑,想來他應該忘記自己了吧,這樣也好,省的麻煩。
不過事實證明,林錦嫿想的太簡單了。
衛國侯府裡,衛國侯冷冷看了眼夜生和宮衣魚,寒聲道:“那個慕白畫呢?”
“那日晚上他不告而別了,到現在也沒回來。”夜生冷淡道,看著站在一側的七皇子的貼身侍衛,皺眉道:“可是白畫對七皇子有所不敬?若是如此,我願意親自登門道歉……”
“世子爺客氣了,七皇子哪裡是那樣跋扈的人,只是七皇子吩咐了,讓慕公子今兒去七皇子府伺候,七皇子還等著他伺候早膳呢,卻不見了人呢。”侍衛笑著說完,見也沒有人,便告辭了。
等他一走,宮衣魚才苦惱的捂住臉:“果然,七皇子喜歡男人。”
“不許胡說!”衛國侯冷喝一聲,才睨了眼夜生,寒聲道:“我知道當年的事你還耿耿於懷,但你最好記住,有些人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事情過了就算了,你若是敢置侯府安危於不顧,我不會輕饒了你。”
夜生沒出聲,他的確耿耿於懷,親眼看著兄長在自己眼前被人淩遲,他怎麼可能忍得了。
但錦嫿現在到底在哪裡,是不是被人抓走了?聽半夏說,她遇見了赫連璟,還從三樓跳了下去……
他行了禮後便從侯府出來,帶著人四處去尋林錦嫿了,卻不知他這一走,暗處立即有人跟上了。
此時的鉞王府內,嫌惡且不耐的聲音不斷傳來,門外守著的小廝已經是滿頭大汗了,看著一個接著一個被扔出來的美人,才小心上前道:“王爺,您到底想要什麼樣的?”
房間裡,趙懷琰讓這些姿色各異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抱自己,但怎麼抱他都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反而更覺得厭惡。
聞言,幹脆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睨著他道:“你來……”
難不成自己真的喜歡男人不成?
小廝喉頭一緊,忙抱著肩膀瑟瑟發抖:“王爺,小的已經有了家室……”
他話音未落,趙懷琰已經上前一把將他抱在了懷裡,但感覺不一樣,之前那小男人的身體柔軟的很,彷彿剛好嵌入自己的懷裡一般,而且那雙含著淚的眼睛,還有那嫣然的紅唇,都叫他把持不住……
他瞥了眼瑟瑟發抖的小廝,抬手就扔了出去。
小廝鬆了口氣,趕忙跪在地上道:“要不要小的給您去尋一些男人來……”
“滾出去!”趙懷琰面色冷沉道。
小廝哪裡敢耽擱,看著渾身寒氣的王爺,都怕自己再靠近了會凍死,趕忙帶著所有人退下了。
等人都走了,趙懷琰將手裡的杯子捏成了粉末,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個那人,他的唇和眼睛,還有他軟軟的身子,難不成自己真的愛上男人了?不對,他肯定對自己下毒了!
“混賬!”想罷,他直接就出去了,他今夜非要找到他不可!
林錦嫿尚不知道今晚這麼多人都在找自己,只知道翠嬸兒手藝好,煮的西夏湯鍋子好吃。
到了晚上溫度低些,她幹脆叫翠嬸兒擺了桌子在院子裡,擺了湯鍋,擺了小菜,再來點兒酸梅,簡直不要太幸福。
“公子,您看看這個怎麼樣?”
翠嬸兒從裡頭拿了改好的衣裳出來,都是粗布的衣裳,林錦嫿決定出門後得再平凡一些,西夏這個男女通吃的地方,是在太危險了。
吃飽飯,跟翠嬸兒又問了問鉞王府的事兒後,便回去睡了,即便現在有人要找她找的快發瘋了!
趙懷琰想隨便找個女人解決,但每到要進去的時候,腦子裡她淚盈盈的眼睛便出現了,叫他興致全無,當即便走了,以至於第二天京都就傳出流言來,說鉞王無能。
一連好幾日過去,西夏已經籌備好給錦朝下了戰書,趙懷琰這種迫切的心態才停了下來。
“王爺,江妃娘娘請您入宮。”
小廝從外面進來,低聲道。
趙懷琰聽到‘江妃’二字,嘴角諷刺勾起:“什麼時候?”
“現在。”
“備馬。”
小廝立即去了,但每次提到江妃,王爺就變得格外的冷漠,好似對江妃有一股恨意一般。
弦月早已經在江妃的宮裡等著了,江妃跟她說這話,提到花樓的事,只淺笑:“看來你們的婚事要加緊了。”
弦月面頰微紅,直到外面傳來鉞王入宮的訊息,她才轉頭朝門口看了去,那一身黑袍緩步而來的男人,好看的薄唇微抿帶著寒氣,紅色的瞳仁似乎更適合他,雖然這樣的他更加嗜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