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昭撇撇嘴,這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呢,不過是個遠得不能再遠的侄女兒罷了,若是有那樣的榮耀,太後不早就把她接入宮了……
“你們聽說沒,此番南疆的太子要來錦朝呢,聽說是要挑一位公主和親。”其中一位小姐道。
傅雲橋淡淡一笑,才道:“太後娘娘早就說過了,我錦朝還不一定願意跟南疆和親呢。”
眾位小姐聽到這訊息,越發覺得太後待她親近,說話也越發的捧著她了。
林錦嫿看著這場景,是想走又不能,想聽又聽不下去,只能轉過身去看湖面。
看著看著,便聽得一陣瓷器被打碎的聲音,隨即而來的便是巴掌聲。
她詫異回頭,就見傅伊兒捂著臉站在一側,一隻手被碎瓷片劃破了滿是鮮血。
傅雲橋面色不大好看,低聲道:“笨手笨腳的,還楞在這兒做什麼,還不下去收拾收拾。”
動手打人的是傅雲橋身邊的貼身丫環,打了傅伊兒後才被傅雲橋低聲呵斥:“這裡好歹是皇宮,傅伊兒也是我傅家小姐,你再敢動手,我便把你趕出宮去。”
“是奴婢見六小姐差點燙到您,這才著急了,請小姐懲罰。”丫環忙跪在地上道,不過臉上卻沒有多少害怕,反而有幾分邀功的自傲。
林錦嫿看了眼一側默默垂淚不出聲的傅伊兒,難不成她在傅家也是這樣被打過來的?
徐昭昭有些看不過眼,本來她對傅家的人也沒多少好感,但這次傅雲橋實在是做的過分了。
她起身走到傅伊兒身邊,扶著她道:“我陪你回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謝謝你。”傅伊兒哽咽著說完,怯怯看了眼傅雲橋,才朝林錦嫿行了禮退下了。
“王妃的妹妹可真是好心,好在傷的不重,不然我看她方才的樣子,好似要斥責我一般?”傅雲橋看著林錦嫿笑道,話裡卻是帶著對徐昭昭親近傅伊兒的不滿和怨氣。
“昭昭年紀小,不懂這些,想來傅六小姐也是一樣的,況且做錯的是下人,與你有什麼幹系,傅小姐想多了。”林錦嫿淡淡笑著,她便是仗著太後的勢來威脅自己,真以為自己會怕了麼。
傅雲橋聽到她這話,越發不是滋味,她這是說自己縱容了下人?
這樣一想,她眼裡的淚便出來了,起身就朝太後的方向跑去了。
剩下的小姐們也是詫異,只不過打破了一隻茶杯而已,用得著驚動太後麼?
雖然如此想,但卻不敢再在這兒多留,趕忙行了禮退下了。
等人都走了,王汝嫣才擔憂看著林錦嫿道:“錦嫿,會不會出事?”
“沒事。太後一直就對我不滿,也不怕多這一樁。”林錦嫿笑笑,反正太後顧著體面,要體統,便是惱了自己方才說了傅雲橋,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因為錯的就是傅雲橋。
正想著,不遠處一陣說笑聲傳來,王汝嫣本是不在意,可抬頭瞧著來人,立即尷尬的低下了頭對林錦嫿道:“錦嫿,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林錦嫿也看到了來人,跟著點點頭。
她們不想惹事,可有人非耐不住要來找事。
“王妃和林夫人怎麼見了我們就跑呢,我們還沒給您行禮呢。”
陶欣的聲音格外刺耳。
陶夫人也看到了一身綾羅亭亭玉立的王汝嫣,臉當即就黑了:“果真是人不要臉樹不要皮,不要臉才能活得更長久,對吧林夫人?”
王汝嫣眼眶微紅,沒有說話。
陶欣嘴角揚起勝利般得意的笑,上前一步又羞辱道:“一女侍二夫的情況我只在話本子見過,如今見到真人,還真是覺得新奇,只想問問林夫人,伺候現在的男人開心嗎?”
王汝嫣拳頭死死攥緊,嘴唇都要出了血還是沒出聲。
“陶小姐這樣想知道,去試試不就可以了?”林錦嫿冷淡道。
陶欣聞言,依舊不知道收斂,冷笑道:“臣女可比不上林夫人的厚臉皮,若是我跟了一個男人,就是死也會跟著,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換男人。”
“陶小姐真是有品格,那這話你最好記住了。”林錦嫿危險的睨了眼跟在後面的陶夫人:“天災人禍不可避免,誰知道下一次災難什麼時候就降臨了呢,對嗎?”
陶夫人望著她這眼神有些發怵,而且到底陶謀對她而言只是庶子,雖然乖巧孝順,但庶子終究不是親生的,沒必要為了他真跟林錦嫿翻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