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趙懷琰直接把手裡的碗給扔了:“難喝。做不好膳食,要你何用?”
高稟會意,讓人拖出去一個。
趙懷琰看了看第二個:“你做了什麼?”
“妾身做的是強身的鹿茸湯……”說完,趕緊把自己的東西呈上了,她絲毫不覺得趙懷琰是故意趕走第一個人的。
趙懷琰不等她話說完,就抬手拿起喝了口,淡漠道:“難喝……”
跟在最後的珺姨娘看著第二個姨娘也被拖走,心裡慶幸還好她沒端東西來,只上前請了安,道:“王爺,妾身是遵王妃吩咐來給您請安的。”
“王妃?”趙懷琰看她的目光不善了些:“本王不是說過,不許你們去見王妃嗎?”
珺姨娘臉唰的一下紅了,王爺就這樣嫌棄她們麼,便是去見王妃都不許。
趙懷琰瞥了她一眼,直接提步走了。
到底還要顧著德妃和太後的面子,不好一次性把人全部趕走,但就剩下這一個姨娘和一個在梅園的丫環了,倒是不急。
他離開後,珺姨娘才差點癱坐在了地上,她朝王府大門口看了看,看著方才還跟自己一樣同為姨娘卻在門口哭喊著的人,心中慼慼,趕忙轉身走了。
趙懷琰回到藏嬌院,遠遠就看到林錦嫿正在藥田邊探頭看著,目光一柔,上前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裡走去。
丫環們羞紅了臉知趣的低下頭,林錦嫿嗔怪看他一眼:“王爺這是做什麼。”
“想你了。”趙懷琰深深看她一眼。
林錦嫿耳根微微發熱,才道:“今兒特意讓小廚房準備了王爺喜歡的菜,不若先……”
“本王最喜歡什麼,王妃不清楚?”趙懷琰目光幽深的看著她濕漉漉的眸子,心下微動。
林錦嫿羞得臉都紅了,說了好半晌,他才答應先吃飯,不然他一回來就做那事兒,傳出去,還不叫外人說她魅惑他麼,回頭宮裡又有由頭來折騰她了。
飯畢,兩人才相攜去了水榭消食乘涼,順便也說說陶謀的事兒。
水榭只掛了一盞燈籠,趙懷琰幹脆把所有人都屏退了,才站在水榭邊看著懶懶趴在欄杆邊的她,笑道:“想問什麼?”
“陶謀的事兒,查的如何了?”林錦嫿最關心的還是這個,這件事是全權交給墨月和花生去管的,她精力都被其他事情分走了,倒是不好管。
“證據確鑿了,但陶尚書很有可能會為了救兒子去找人頂罪,然後找了藉口把陶謀召回京城來。”趙懷琰道。
“如此說來,還是功虧一簣了。”趙傾現在到處在找幫手,很有可能會拉攏陶謀順便拉攏陶家。
“不算。”趙懷琰看著她,柔聲道:“陶謀若是要回來,官位必定保不住,陶家也會受牽連。”
林錦嫿到底是嘆了口氣,這樣說來,陶謀還沒那麼好對付。
趴在水榭邊思慮著,涼風夾著水氣吹來,濕漉漉的,很舒服,不過林錦嫿沒想到他竟這樣大膽。
從水榭回來,她是被趙懷琰裹在自己的外袍裡的,不過好在下人們都已經歇下了。
林錦嫿勾著他的脖子微啞著嗓子低聲道:“王爺,下次可不許在外面了。”
“嫿兒害羞?”
“自然。”怎麼可能不害羞,一開始她以為他支使開下人是為了不讓人聽到他們說話,誰曾想他竟然抱著自己就……
林錦嫿想起方才那旖旎場景便覺得臉熱的厲害,如今身子也似散了架似得,不知他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精力。
回到房間後,又是他抱著去洗漱的,卻又免不了被吃幹抹淨。
風光一片好。
相較於她們的情濃,有些人就不那麼開心了,比如如今的定南侯。
自侯夫人死後,他就讓人一頂轎子把自己抬到了豫王府內。
趙傾正在考慮林錦嫿的話,若是不管鄭家人和定南侯,她就會把玉佩換還給自己……
“王爺,求您一定要救救微臣。微臣手底下尚有五千的精銳,舊部更是遍佈軍中,而且若不是此番生病,微臣一定可以領兵去攻打西南蠻夷,而輪不到那林麓之去了。”定南侯現在感覺半截身子都好像不能動了,嘴巴也歪了,說話時還控制不住的流出口水來。
趙傾看著他這個樣子,根本不信他還能帶兵打仗,不過有一點他沒說錯,他手裡還有兵。
“明日我會請魯禦醫來給你看看,但林錦嫿的醫術在京城傳得神乎其技,魯禦醫也不一定有辦法。”除非是弦月公主,西夏乃是用藥之國,想來她會有辦法,但她說過,不會再跟自己合作。
趙傾看著半癱的定南侯,才對小廝道:“先送侯爺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