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也聽得怒呢,聞言,抿唇點點頭,上前對那婦人啪啪就是兩巴掌。
婦人矇住,盯著林錦嫿:“林小姐也要維護這等不自愛的女人?莫非你跟她是……”
“言語不敬,再掌嘴。”林錦嫿並不理那婦人,只盯著人群裡的女子,她見過一面的,當初自己臥病在床,她跟汝嫣還來看過自己,她記得汝嫣當時介紹她,是陶家嫡女,陶欣。
阿寶依言又扇了兩巴掌。
婦人見狀,幹脆跪在了地上:“草民無權無勢,不敢跟林小姐鬥……”
“你怎麼不敢呢?王家小姐是太後欽賜之人你都敢當街辱罵,我不過草民而已,你現在說不敢,豈非是撒謊?你既然已得貞潔牌坊,就更該謹言慎行才是,如今不僅拋頭露面還犯七出之條,你的貞節牌坊我會親自請命撤銷。”陶欣想暗地裡搞這些小動作,她就百倍給她打回去,讓周圍的人也看看,王汝嫣是林家護著的,誰要敢欺負她,便是跟林家作對!
徐昭昭聽得義憤填膺,上前一步:“傳本郡主的令,方才辱罵了王小姐的人,一人掌嘴二十!”
她說完,方才那些圍過來的婦人們對視一眼,忙告饒著跪在了地上。
陶欣見場面變成這樣,這才走了出來,不屑道:“林小姐和永樂郡主好歹也身份尊貴,跟個無知的鄉下婦人置氣,是不是也太小氣了些?”
“陶小姐覺得我在置氣?”林錦嫿眼角瞥了眼雙眼空洞面目痛苦的王汝嫣,心中越發冷了。
“難道不是?”陶欣看著林錦嫿這張臉就不喜歡,都說她好看,女人再好看,也是容顏易老的,等她這小臉蛋有了皺紋,她就不信寧王還能待她如珠如寶。
林錦嫿親自往前走了幾步,到了那婦人跟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淺淺一笑:“自然不是。”話落,抬手卯足了力氣,狠狠打了下去。
響亮的巴掌聲,震得所有人為止一顫,就連陶欣都嚇住了,誰能想到看著溫和的林錦嫿竟會親自下手。
打完,林錦嫿才收緊方才打得發麻的手掌,淡漠看著陶欣,直視著她的眼睛,輕輕道:“有人想逼死汝嫣,我現在並非置氣,而是等著那劊子手把刀放到汝嫣頭上的同時,我也斬了她。”
陶欣看著她殺氣騰騰的眼神,駭然,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彷彿從地獄而來一般。
林錦嫿見她被嚇住,才淺淺揚起唇角:“陶小姐被嚇到了?”
“你……”
“我如何?”
陶欣死死咬牙。
林錦嫿只淡漠轉過身去,看著王汝嫣望著自己淚流滿面,心裡鬆了口氣。她能哭出來就好,這一關遲早要面對的,雖然陶欣把這事做得殘忍了些,但也不失為讓她早點面對的好辦法。
正想著,一陣急促馬蹄聲響起,而後險險在陶欣面前停下,揚起的馬蹄頭抬到陶欣臉面前了,嚇得她連退三步,才看清來人。
王汝嫣轉頭看去,一身青衣跨馬而來的公子正溫柔而關切的看著自己,讓她覺得這一切都好似不那麼難過了一般。
“林公子……”
“你走時,忘了拿我要送你的東西了。”林錦澄淺笑著說完,瀟灑的翻身下來,將手心握得溫熱的玉簪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給她戴好,才溫柔笑道:“我跟王夫人說了,晚上去拜會王大人,你們先玩,等遲些我來接你們。”
他絲毫不提這裡的事,他知道這是她的痛,所以不去觸碰她,只守著她慢慢變好。
王汝嫣的心一下子暖了起來,拿帕子擦去淚點了點頭。
陶欣有些不甘心,咬著牙還要上前,卻忽然發現林錦嫿一記冷眼瞪來,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得她邁出去的腳都收了回去。
她不甘心的看了眼一臉幸福的王汝嫣,輕哼一聲扭頭離去。
下午的時光,因為徐昭昭的沒心沒肺,凝重的氣氛很快活躍起來,不過林錦嫿的惡女名聲似乎傳得更遠了,好在她絲毫不在乎,趙懷琰也不在乎。
日落時分,林錦澄果真依言來接人了,林錦嫿跟徐昭昭也得幸去蹭了頓飯,這日才算完。
等回到林府,已是亥時,林府門口兩盞紅燈籠悠悠晃著,讓整個林家都變得溫柔起來,只是林錦嫿心裡還記掛著西南戰事,心裡總不大平靜。
墨風是半夜時回來的,身上還受了傷。
林錦嫿聞到她身上濃濃的血腥味時就知道定是中了埋伏了,去拿了自己做的止血藥膏給她敷好,才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麼?”
“嗯,好在墨月也一直在外盯著,不然真怕回不來了。”墨風想起當時的場景,仍舊心有餘悸。
“怎麼了?”
“是景王。”墨風咬牙道:“奴婢跟著孫婉婉一路進了景王的一處私宅,而後便聽她悄悄跟房間裡的人說著謀劃把小姐劫走之類的話,奴婢本打算再靠近一些聽,哪知被人發現了,差點沒逃出來。”
墨風說完,才緊張看她:“小姐,景王一直對您圖謀不軌,這才因為嘉才人的事他多少受了影響,會不會因此想要劫走小姐來威脅王爺?”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林錦嫿憑直覺覺得沒那麼簡單,孫婉婉出現在翠鳴居看似很偶然,墨風過去剛好聽到那段話似乎也太巧合了,而且她說趙闞的私宅……這個自戀又自大的人,以前做什麼事都只喜歡在他豪華的景王府內,不會去什麼私宅……
林錦嫿想了想,還是道:“你說墨月當時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