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嗅著空氣裡甜絲絲的氣味怔了怔,聽她聲音才連忙回過神來:“是。賢妃原名叫薛嘉,孃家是千裡之外的梧州,當年是選秀入宮的,要說跟平西王府的關系,最大的關系就是跟平西王世子的妻子的遠房妹妹。”
“這個關系的確很遠。”林錦嫿眉梢微微挑了挑。袁綠衣之所以會喊趙傾九哥,一是因為這一層關系,二怕也是因為賢妃會經營吧。
花生見她滿意,也鬆了口氣,又拿出了一份名單來:“這是從水雲間買來的名單,人數不多,才二十多個,除去死了的這些,也就剩下十來個不到。”
林錦嫿接過名單一看,合香的名字赫然在列,但黃鸝的卻不在。
她想了想,沉沉呼了口氣:“只怕是核心的就是這幾個,而這些人這麼多年潛伏在各家府邸,早已培養出自己的人來了。”
花生點點頭:“墨月姐姐也是這個意思,所以還會繼續派人打聽的。”
林錦嫿將這份名單掃了一眼,拿給墨雪:“去看看這些人分別都在誰府上。”
“是。”墨雪應下。
花生看了看林錦嫿,張了張嘴,又將喉頭的話嚥了下去。
林錦嫿看出他的欲言又止,道:“怎麼了?”
花生這才跪了下來,道:“小姐,小的是想問問,老六什麼時候回來?他去了這麼久,我們都挺想他的。”
“老六以前待你們很好嗎?”林錦嫿見他如此,問答。
“若不是老六,我們早就被隔壁那些老乞丐欺負死了。當年他來的時候,看穿著也是哪家的貴公子,可這麼多年卻甘心跟我們在一起,我們早就把他當家人了。”
“家人……”林錦嫿放下茶盞,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些:“那你可知道老六的真實身份?”老六唯一跟她透露過的,就是當年有人害死了他哥哥,卻一直沒有說過仇家是誰,他又是何身份。今年年初時他突然說要離開一段時間,好似是才那之後回來,整個人才變了的。
花生搖搖頭:“他從未說過,不過我在他後背看到過一個紅色蛇形的印記,只是我們問他這印記是何而來,他從未說過。”
林錦嫿看向墨雪,墨雪也搖搖頭,表示從未聽過。
林錦嫿見此,也不再多說,只跟花生道:“老六去番邦查事情,來回也得幾個月,你們不必著急。”
花生勉強點點頭。
林錦嫿總覺得之前那宅子還是有問題,看了看花生,道:“去告訴墨月,今晚子時,在徐府後門等我。”
“好。”
林錦嫿看他轉身就要走,喚了阿寶進來,才道:“這些花茶你包一些讓花生帶去給大家嘗嘗。”
花生驚訝的看著林錦嫿,忙擺手道:“小姐,小的們不必……”
“算是替阿寶嘗嘗,看看可好。”林錦嫿看著一進屋就使勁兒憋笑的的阿寶道。
阿寶也趕忙點頭,這事兒才算是了了。
花茶的事兒,張曉芳也想到了,而且還是個實幹派,很快讓人做了一批送去了平西王府。
平西王府女眷多,今兒壽宴雖不痛快,但一起坐下來喝茶聽人說八卦的心思還是有的。
張曉芳這廂說的是口幹舌燥:“女子就要多喝花茶,不僅美容養顏,更能青春常駐,民女若不是聽聞平西王府的各位夫人小姐們各個國色天香,才舍不下這一兩銀子一兩花的茶來白送呢。”
眾女被她哄得高興,茶喝到嘴裡也的確不錯,更甭提女子都喜歡的花香了。
其中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豐腴婦人又喝了一口,才笑看著他道:“你這小嘴兒可比你的茶甜,不過你方才說打算在京城開一個多寶閣?”
“竟還勞世子妃惦記著。”張曉芳看著面前的膚色白皙,但明顯愁緒過多而導致眼角布滿細紋的女人笑道。
“不若我入你的股,你看如何?”她笑笑。
張曉芳自然驚喜,今日打算找平西王,奈何他壽宴被人搞砸了不敢去,有世子妃撐腰不也不錯?
她連忙應下:“那就多謝世子妃了。”
“不必客氣,我只是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往後得空多來王府坐坐,我的綠衣若是還在府上,定然能跟你玩到一處去。”她略帶著幾分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