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沖沖的走了,卻不知席間也有人跟著她悄悄而去。
林錦嫿沒注意,倒是徐昭昭注意到了,她今兒來就一直盯著孫婉婉,打算找機會好好質問她為何要來徐家退親呢。看著有人跟去,還詫異道:“那誰家的公子,怎麼跟著孫婉婉走了?”
林錦嫿這才轉頭看去,孫婉婉已經出了桃林,至於那跟去的男子,她見過,就是方才在門口那開口質疑自己的夫人身邊的公子,看起來與她模樣有幾分相似,想必是她兒子。
“怎麼了?”
詢問的聲音過來,林錦嫿抬頭一看,徐夫人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林錦嫿笑笑,問道:“從這兒出去,是哪個地方?”
徐夫人以前在京城時也來過平西王府,想了想,道:“應該是松子湖,從松子湖過去便是我們來時的大廳。”
林錦嫿想著這平西王府的佈置,松子湖邊應該也有丫鬟伺候,想來不會出什麼大事,便也沒管,只淡淡看著席間眾人時不時出來對平西王奉承一兩句,今日可謂京城大戶的,都來了一大半。
沒多久,墨風回來了,走到林錦嫿身邊低聲道:“奴婢方才回來時,正好撞見有人在說‘皇後娘娘的計劃’之類的。”
“皇後?”
“是,就府裡幾個丫鬟婆子再說,奴婢怕她們發現,只假裝路過聽了這一兩句。”墨風道。
林錦嫿微微頷首,皇後之前還跟自己展示平西王府送去的玫瑰花茶,想來平西王府跟皇後關系也不錯,但皇後與如今被貶為官女子的賢妃又成了對立的敵人,那定南王府是什麼態度?
她想了想,不由朝上首的平西王夫婦看去。
“我們來玩一個小遊戲吧。”之前那領舞的小姐忽然提議道。
平西王好似十分感興趣,笑的滿臉皺紋:“什麼遊戲?”
小姐輕輕一笑,道:“讓人在這桃林內外藏下十顆珍珠,找到的人,我準備了好禮。”說罷,拍拍手,立即有丫鬟魚貫而入,捧著是個匣子:“匣子裡有普通的金元寶銀元寶,也有價值連城的前朝古畫和上等筆墨紙硯,還有一份,便是與小女子的婚書,且看尋到珍珠的人能不能挑選得到了。”
這獎賞出來,明顯就是針對在場的眾位才子的。
林錦嫿朝那巧笑嫣然的小姐看去,看她從容鎮定的模樣,想來這個遊戲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準備已久。
底下的公子們無不高興,就連徐程青也是興致勃勃,不過他也僅僅只是當遊戲而已,女子嘛,他還是更喜歡溫婉單純的。
小姐們紛紛對視一眼,頓時沒了興致。
平西王也應下,立即讓人去各處藏了珍珠,年輕公子們也都起身出去了。
徐昭昭興致缺缺不想去,林錦嫿卻起了身拉住她笑道:“我們去幫幫表哥,興許他想要呢?”
一側薛聞心也站了起來,笑道:“林小姐,我也隨你們一起去吧。”
林錦嫿目光深深沒有拒絕。
出了桃林,林錦嫿四下看了看,已不見徐程青蹤影,立即對墨風道:“先去松子湖看看。”
“是。”墨風聞言,直接輕功快速而去。
林錦嫿落後一步趕到,但到了以後,卻並不見徐程青的身影,也不見孫婉婉的人影。
徐昭昭不解看她:“錦嫿姐姐,你怎麼了?”
“林小姐,可是出了事,要不要告訴平西王?”一側薛聞心也跟著擔心道。
林錦嫿看著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湖面,沒出聲。
墨風站在橋上,四下看了看,道:“小姐,那些公子們好似往之前的壽宴大廳去了,咱們可要過去?”
“嗯。”林錦嫿點點頭,提步往橋下走,才走了幾步,腳下好似踩到了什麼東西,只低頭一看,發現是一隻綠色的翡翠耳環。
“那位孫小姐好似就戴著這樣的耳環。”薛聞心在一旁疑惑道:“莫不是孫小姐出事了?”
林錦嫿彎腰將耳環撿起,銀色的耳鈎上沾著血跡,想必是掙紮間掉落的。
林錦嫿對平西王府不熟,四下看看,也沒任何有人搏鬥過的痕跡。
“去壽宴大廳……”林錦嫿說罷,提步往前而去。
薛聞心跟著走了幾步,才忽然扭了腳一下子絆倒在了路邊。
徐昭昭忙跑到她身邊關切道:“薛小姐,你沒事兒吧。”
“扭到腳了,應該沒事。”薛聞心面色疼的發白,嘴唇也跟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