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嬌嬌既然這般容不下自己,那她也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還有劉氏母子,還有林錦嫿,她一定不會叫她們好過!
鄭府外不遠處靠著大樹似乎在打瞌睡的乞丐瞧見鄭如意才從裡面怒氣沖沖的跑出來,這才慢慢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悄悄離開了。
林錦嫿一路到了定南侯府,巧的是,今日曾學海也在,他正在跟定南侯說些什麼,定南侯面上笑得隱晦,時不時跟他說上一兩句,直到看到林錦嫿來,才將目光落到了她身上,許久不見,她又長大了些,五官更加明豔,身子也發育的更好。
定南侯夫人扶著肚子坐在一側,瞧見她來,笑道:“快坐下,許久不見你,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定南侯夫人看似開玩笑,實則說的心裡話,林錦嫿名氣越來越大,就連端慧公主都為了駙馬沒再刁難她,她還以為林錦嫿已經攀上了公主這個高枝兒,看不上自己了。
林錦嫿淺淺笑起來,道:“錦嫿自認跟夫人交情深厚,莫不是夫人不以為如此?只是最近雜物繁多,這才抽出空來,還請夫人見諒。”
定南侯夫人見她態度誠懇,一下子笑出聲來:“與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你前兩日不是都才來過麼。”
林錦嫿莞爾,察覺到定南侯異樣的目光,頓了頓,道:“夫人也有三四個月了吧,胎兒可還穩?”
“胎兒很好,託了你跟慧覺大師的福。”侯夫人笑起來。
林錦嫿莞爾:“說來許久不見大師了,還想著要跟他求一張平安福好好驅驅最近的黴運呢。”
“你這樣一說,我倒也想見見,不若明兒我們一道去宮裡怎麼樣?”侯夫人忙道。
林錦嫿知道她是急性子,方才說這些的目的也是為此,自然點點頭,卻聽定南侯道:“正好,明日本侯也要入宮,請皇上給學海賜婚。”
曾學海略有幾分挑釁的睨了眼林錦嫿,現在寧王不在,又是在定南侯府,他可不怕林錦嫿,只笑道:“那就多謝叔父了,嫣兒是個好姑娘,我可不能負了她,等皇上賜婚,最好再把婚期提前,我早已急不可耐了。”
他這話說得出格,但定南侯只是瞭然一笑,林錦嫿便知道他們也是一丘之貉。可汝嫣才心碎去了普濟寺,若是此時賜婚,必然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錦嫿不管曾學海的挑釁,只看了眼侯夫人,笑道:“侯夫人,來時我瞧見院子裡的花兒開的正好,不若我扶你去走走吧,孕婦多走動,往後生産才不會太痛苦。”
“好,我也正覺得乏呢。”她笑眯眯點點頭。
曾學海看她竟不反駁,還要再說,忽然一側徐程青陰測測一個眼神甩來,他竟是遲疑了一下,抿唇沒說話。
林錦嫿順利帶著定南侯夫人離開,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閨房瑣事,走著走著,林錦嫿忽然停下腳步,指著路邊一叢看似不起眼的青草道:“居然有迷疊香?”
“怎麼了?”定南侯夫人不以為意。
林錦嫿則是淺淺掩唇輕笑,悄悄在她耳邊輕聲道:“迷疊香若與其他香料混合,可是上佳的藥……”
“這……”定南侯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也許久未伺候過侯爺了。
“夫人是該小心些。”林錦嫿臉微微泛紅,頓了頓,低聲道:“若是擔心侯爺去了別的姨娘房裡,夫人可以試試其他法子。”
定南侯夫人瞧她臉紅的如煮熟的蝦米,頓了頓,忽然想起那壓箱底的冊子裡曾提到過的用手和……
她臉也微微一紅,卻低聲問她:“要和什麼藥物混合,會不會被發覺?”
林錦嫿說了幾味香料,才道:“混合後放於香爐之中,便如尋常薰香一般好聞,不過侯夫人,你可千萬注意。”
定南侯府人掩唇輕笑,卻是眸子盈盈發亮的點了點頭。
林錦嫿淺笑著垂眸,方才眼裡的羞澀卻全部化作了冷意,燻了這香料,定南侯明日下午都別想能清醒過來去上朝,至於曾學海……
林錦嫿跟侯夫人告辭後,看到馬車附近一直朝自己瞟來的小乞丐,知道是老六的人,支開徐程青先去牽馬車,才上前道:“可是出了事?”
小乞丐將在鄭府門前聽到的都說了:“老六不在,我怕耽誤小姐的事兒,便忙趕來了。”
林錦嫿看他年歲不大,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羞澀撓撓腦袋,道:“小的賤名花生。”
“好,花生,我現在要你替我辦一件事。”
花生忙認真睜大小眼睛看她:“小姐請吩咐,花生一定辦妥!”
林錦嫿眸光微微一寒,她要做的,就是讓曾學海知道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