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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微垂,山上的蟲鳴起伏,將屋外些微動作的聲音都遮掩了過去。
灰衣男子站在屋外,看著不遠處的房間門窗緊鎖,從袖子裡拿出個竹筒來,將蓋開啟,才小心翼翼將裡面的東西放了出來,而後才拿起身邊的骨笛放在了嘴邊,開始吹出詭異的曲子。
曲子緩緩,地上爬行的蟲子們也不緊不慢。
房中,林錦嫿跟墨雪對視一眼,墨雪微微頷首,揚揚手裡沾滿了鹽巴的陶甕,示意一切準備都做好了。
採兒坐在房樑上,身子微微發顫,瞧見一側林錦嫿和墨雪鎮定自如的樣子,咬咬牙,只盯著從地上一直堆碼到臨近房梁位置的桌子凳子和木柴,不敢出聲。
林錦嫿聽到那骨笛響起時就能感覺到懷中的玉蝴蝶又開始發熱了。
這會兒掛在房門後的鈴鐺放出輕微聲響,她們知道,要等的東西來了。
眼睛早已習慣黑暗的幾人勉強能看清被鹽巴布滿的地上開始爬出四五條巴掌長度卻渾身滑膩的蠱蟲來,蠱蟲沾上鹽,動作立即亂了起來,慌不擇路的爬上了一側放著的沒有鹽的桌子。桌子往上有人氣,便愈發快的往上爬,直到爬到頂端,墨雪眼疾手快,迅速將它們裝入了陶甕裡,拿蓋封死。
“小姐……”她沉聲看著林錦嫿。
林錦嫿拿出懷中的玉蝴蝶,才靠近那些蠱蟲,蠱蟲們竟是瞬間安靜了下來,彷彿害怕和臣服一般。
林錦嫿嘴角勾起,朝屋外那不絕的笛聲看去:“等他進來。”
“是。”墨雪頷首,一側的採兒已經是嚇得丟了半條命了。
沒多久,那笛聲急促起來,彷彿催促一般,但灰衣男人卻聽不到半分動靜了。
他微微皺眉,笛聲戛然而止,看了看左右的侍衛:“進去看看。”
兩個侍衛應聲,連忙悄悄走了進去。
才進房間他們便發現了滿地的鹽和堆在正中間的高高的桌子,來不及驚愕,身後的門忽然被人關上,而後一道黑影竄到他們身後,一把彌漫著藥材氣味的汁液便捂在了他們口鼻上,他們縱然武功高強,但也只稍微掙紮了一下,便四肢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外頭的灰衣男人見侍從進去了也無訊息,知道八成是已經暴露了,也顧不得那幾只蠱蟲,直接轉身走了。
墨雪貼在門邊見他離開,才對林錦嫿道:“小姐,人走了。”
林錦嫿看著地上的侍衛,再看看手上的陶甕,面色沉沉:“他們應該會立即下山,這東西給他們送回去。”雖然知道背後應該是趙闞,但她還是想確定一下,而且今日這佈置也不能白白浪費了去。
“是。”墨雪眸子微黯,立即抱著那陶甕出去了。
林錦嫿這才看看地上暈過去的侍從,看了眼採兒:“拿繩子來。”
這會兒庵裡其他地方,趙闞有幾分諷刺的看著灰衣男人:“你不是說誰都逃不過你的蠱麼,今日怎麼失手了?”
“我也不知,但應該是萬無一失才對,而且那侍從進去之後也沒了動靜,想必是她們早有準備。”灰衣男人道。
趙闞目光涼了些,只睨著他:“她們怎麼可能早有準備?難不成還能知道本王今日要來害她不成?莫不是身邊有人走漏了風聲。”
灰衣男人見他一心盯著自己,忙跪了下來;“王爺明鑒,我雖從南疆來,但是真心投奔王爺。”
“你有這份忠心最好。山上已不宜久留,下山去吧。”說罷,直接離開。
灰衣男人跟在身後,面色有幾分難堪,但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山下早有他們的馬車在等著了,趙懷琰上了馬車後,灰衣男人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好似感覺到之前的蠱蟲就在此處。
他打算拿起骨笛吹響,但還未動手,便聽趙闞掀開馬車簾子看他:“怎麼了?”
灰衣男子想起他方才對自己的懷疑,怕他認為自己無用,又放下了骨笛,搖搖頭:“沒事。”
“沒事便走吧。”趙闞冷淡掃了他一眼,便放下了車簾,讓人駕著馬車走了。
他坐著坐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身下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般,他微微擰眉,起身一看,一團團黑色的東西迅速從他的袖子裡鑽了進去,好似咬著他的皮肉要鑽進去一般。
“停下!”他大喝一聲,外面立即有人停下了馬車,灰衣男人察覺不好,忙下了馬湊過來:“王爺,怎麼了?”
趙闞將袖子掀起,便看到四五條黑色的蠱蟲正往他面板裡鑽,場面十分詭異恐怖。
眾人嚇了一跳,趙闞冷冷看著灰衣男人:“這是你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