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出自韓家支脈,乃是五房的庶子。」韓飛解釋道,將右邊馬匹的韁繩遞向周青。
「請大人上馬。」
「嗯。」周青瞥了一眼右邊躁動不安的戰馬,眉頭一挑,來到韓飛的左手邊。
「我騎這一匹吧。」周青飛身上馬,隨後伸手拉過韁繩。
「這」韓飛語氣有些猶豫,抓著韁繩一時間沒有鬆手。
「怎麼?難道右邊這匹馬有問題?」周青望向右邊躁動不安的馬匹,語氣微微一沉。
「大人說笑了。」韓飛鬆開韁繩,來到右邊馬匹的身旁,翻身上馬。
唏律律
韓飛剛一上馬,右邊的戰馬便高高仰起了上半身,奮力掙扎了起來,如同發狂一般,想要將韓飛摔下去。
「該死!」韓飛雙腿夾緊戰馬的腹部,雙手用力抓緊韁繩,想要將戰馬壓制下去,卻發現在他的壓制下,戰馬越發瘋狂,竟然在大門口中發狂般打轉,如同一頭髮瘋的鬥牛一般。
下一刻,戰馬突然失控,往大街上跑去。
「快讓開!」韓飛見戰馬往人群中狂奔,頓時大驚,大聲呼喊起來,同時他拳頭擊打著馬頭,想要將其制伏,卻適得其反,戰馬竟然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更快地往人群中狂噴。
「啊!」
此時,一個抱著女童的少婦被受到驚嚇的人群撞倒在地,眼見發狂的戰馬高高躍起,前肢就要將其踩死,少婦滿臉絕望,轉身將孩子死死地護在身下,想用後背承受這千鈞之力。
「畜生!」韓飛眼見要鬧出人命,大驚之下,抽出腰間戰刀,便要將戰馬擊斃,陡然間,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冷哼,腦海中猛然一震。
下一刻,他彷彿聽到了耳邊傳來了微弱的雷鳴之聲。
轟!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炸響,高高躍起的戰馬竟然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停滯住了,兩隻前肢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擋住,關鍵是馬蹄並沒有踩到手掌,而是在相隔一尺的距離,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抵住,空氣盪漾著陣陣猶如實質的波紋。
「好樣的!」
「好功夫!」
「好勁力!」
眼見即將被踩成肉泥的少婦和女童被黑甲武者單手救下,原本四散奔逃的路人們頓時傳來歡呼之聲,有些識貨的武者見到黑甲武者抵擋住馬蹄的力量,更是不禁拍手叫好。
嗡!
周青右手一推,戰馬身軀一震,仰面栽倒,身體重重地砸在了街道的青石板上,至於韓飛,則是在即將被戰馬壓住之前,飛身後退,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商鋪的臺階上。
周青眸光泛著冷意,瞥了狼狽的韓飛一眼,隨後來到少婦的身前,將其扶了起來。
「這位姐姐,你受驚了,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少婦心有餘悸,滿臉後怕,她懷中的女童看著周青,更是哇哇大哭了起來,不知道是被戰馬嚇得,還是被他的戰甲嚇得。
周青見狀,摘下面甲和頭盔,歉意一笑,「小姑娘,大哥哥不是有意的,你能原諒我嗎?」
說著,周青從皮袋蠱中取出一個造型精美木盒子遞了過去,「我這裡還有一盒榛子酥,賠給你好不好。」
女童看著面露微笑的周青,以及盒子裡散發著香味和淡淡熱氣的榛子酥,頓時止住了哭聲,嘬起了食指。
「這位姐姐,多有得罪,這些銀子是你收下,算是賠你這一身衣裳。」
周青將榛子酥塞給女童,接著從懷中摸出幾塊碎銀子,塞進少婦的手中。
「公子,這銀子我不能要。」少婦臉色通紅,連忙拒絕,卻根本掙脫不了周青的手,只能接過了銀子。
「諸位,我乃神威營參將周青,今日部下戰馬發狂,多有得罪,如今我有任務在身,必須馬上出城。大家今天的損失,都算在我的頭上,可以去我府上,找丫鬟照價賠償。」
周青在懷中摸了摸,發現已經沒有了碎銀子,望著散落一地的瓜果蔬菜,以及好幾個倒下的攤子,他深知底層民眾生活不易,所以便衝著眾人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