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女東方羽懷裡緊緊抱著一卷《史記》,一臉認真;次女思娜手裡攥著一束飽滿的麥穗,眼中滿是欣喜;幼女曼兒則牽著貂蟬的兒子東方鑫,兩個孩子的小臉上都沾著細碎的草屑,模樣十分可愛。
“父親!”
東方鑫瞧見東方勇,立刻掙脫曼兒的手,像只歡快的小鹿般撲進東方勇懷裡,興奮地說道,“母親說這裡有小馬駒!”
東方勇臉上洋溢著寵溺的笑容,輕輕揉了揉兒子的頭髮,而後轉頭看向蔡文姬,關切地問道:
“文姬,你教導流民種桑養蠶,過程中可遇到什麼難處?”
蔡文姬抬手掀開帷帽,額角細密的汗珠清晰可見。她溫柔地笑了笑,說道:
“流民們對輪作之法一無所知,一切都得從頭教起。”
說著,她目光投向遠處正在運作的水渠,眼中滿是欣慰,
“不過陳宮先生設計的水車著實很管用,如今漳河水已經順利引入良田。”
話音剛落,貂蟬的馬車緩緩停在田邊。她身著華麗的蜀錦長裙,在侍女的攙扶下優雅下車。
她腕間的玉鐲與蔡文姬的青銅臂釧不經意間相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呀,姐姐也在這兒呢?”貂蟬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鑫兒,快過來,母親給你帶了蜜漬梅子哦。”
然而,東方鑫卻調皮地躲在東方勇身後,奶聲奶氣地說道:
“我要跟曼兒玩。”
蔡文姬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貂蟬的臉色卻瞬間變得冰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東方勇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變化,趕忙說道:
“文姬,你帶著孩子們去看看銅雀臺的工地吧,我和貂蟬有些私事要聊。”
待她們一行人漸漸走遠,貂蟬立刻湊近東方勇,身上的香氣中隱隱夾雜著一絲火藥味。
她語氣帶著幾分不滿,說道:
“主公可聽說了?蔡姐姐讓東方羽認了陳宮做老師。”
東方勇微微挑眉,一臉坦然地說道:
“陳宮是滿腹經綸的飽學之士,這也算是件美事啊。”
“美事?”
貂蟬有些激動,指甲不自覺地掐入東方勇的掌心,“她這分明是想拉攏陳宮,日後好讓東方羽繼承家業。”
東方勇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安撫道:
“本督的家業,自然是由鑫兒這個嫡長子來繼承。你又何必嫉妒文姬家的女兒呢?”
黃昏時分,天色漸暗,銅雀臺工地的火把逐一亮起,昏黃的火光映照出那尚未完工的龐大臺基。
東方勇端坐在臨時搭建的軍帳中央,靜靜看著工匠們正用鄴城南城牆的殘磚精心雕刻著雲紋。
就在這時,呂布抱著酒罈,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渾身大汗淋漓的張遼。
“東方老弟!”
呂布將酒罈重重地砸在案几上,大聲說道,“幷州送來的戰馬已經到啦!可馬樂那小子居然說,你要把最好的馬都留給鄴城的飛熊軍?”
東方勇趕忙拿起酒壺,給呂布斟了一杯酒,笑著解釋道:
“奉先兄,您的幷州鐵騎自然也會分到好馬。只是鄴城飛熊軍乃是本督的親軍……”
“得了吧!”
呂布不耐煩地打斷他,“你把張遼調去鄴城飛熊軍訓練,又讓高順去管屯田,分明就是在提防我!”
陳宮見勢,趕忙適時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