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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章 郎中
聽到李從事的拒絕, 溫素音的腦袋有一瞬間空白,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猛烈心跳,緩緩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為什麼?”
“這不是兒戲, 太樂署有相關規程的, 需要符合朝廷頒布的資質要求, 提供所有文書,證明你有能力開一間合格的符合我們太樂署要求的琴館, 並不是你來我這裡說一聲就可以的。”
溫素音提起的心慢慢放下,“這些我知道的, 今日該帶的東西也都帶了。”
李從事這才開始認真看她, 他的目光落在溫素音的眼睛上,語氣不由放緩了許多,他真心誠意地說,“如果你只是想開琴館謀生,其實不來登記造冊也可以的。”
“民間大多數小琴館都是這樣幹的,登記成為官辦琴館之後,朝廷的確會給少量銀子,但要求和管理也會更嚴格,所以其實相比實際存在的琴館,有登記的只有十之二三。”
溫素音依舊是溫和有禮的樣子, 聽完了他的話後才不急不緩道:“大人,我想登記。”
李從事坐直了身體, 終於開始正視她了, 他聲音肅穆,“太樂署每年都會給所有官辦琴館派場子,尤其是各種節日的時候, 需要琴館出人在民間表演我們指定的節目,這是不可以拒絕的,完不成會罰很大一筆銀子。”
溫素音說:“大人請放心,為朝廷效力是應當的。”
“是我多慮了,看來你對這一塊很懂,那也不必我再多說了。”李從事拿起筆在硯臺中點了點,吸飽了墨汁,“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其實已經差不多七個月沒有新來登記的了。”
他指著青苗遞上來的那一摞文書,“你的琴館叫松音?名字不錯。不過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一定要登記呢,你的琴館很小,只有你一個人,不似別的大琴館樂師眾多,應付太樂署的場子人手綽綽有餘。”
溫素音說:“因為我準備代表松音琴館參加雲音大比。”
李從事停下了筆,驚異地抬起頭,對面坐著的溫素音笑容篤定。
“登記完之後還請大人指教一下,我該去哪位大人哪裡報名。”
……
兩天後,溫素音在太樂署的訊息一五一十傳到了趙明恆手上。
他這次出來只帶了一個名叫七律的暗衛,此刻剛剛回到客棧,他這次是以雍王的心腹的身份出來在各處軍營行走的,也正如他計劃的那樣,從更多角度看到了他的那些老部下們和各處兵防的真實情況。
有些糟糕的地方,但還不算太糟糕。
他一目十行看完了青苗寫的訊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他知道的,溫素音很聰明能幹,不需要他出手,她已經把這些事情井井有條地處理完了。
然後他開始看朝廷的訊息,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皇後掙紮了兩天一夜終於生下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小皇子,但遺憾的是,小皇子身體非常孱弱,用在場的人的話來形容就是,“哭聲比耗子還小”。
皇帝已經下令全京城的廟宇道觀為皇子祈福,還宣佈大赦天下慶祝,朝中有很多大臣反對,但沒有攔住。
趙明恆對著這條訊息看了許久,神態冷漠,最後在油燈上將它化為灰燼。
他望著火舌呢喃,“你若看到該安心滿意了吧,母後。”
過了好一會,趙明恆終於從這條訊息所帶來的令他壓抑的回憶中抽離出來,他問七律:“還有其他訊息麼?”
七律遞上最後一個小巧的密封信筒,“衛大人送來的。”
趙明恆開啟紙卷,上面的墨水都還很新鮮,密密麻麻寫著暗衛最新調查到的訊息。
其實剛剛得到秦煜這個名字的時候,衛淩的調查就已經開始了,趙明恆回來之後,在他的授意之下,對秦煜的調查又提高了一個層次,雍王府的人在醴泉縣把秦煜的身家背景和事跡翻了個底朝天。
雖然趙明恆自己判斷,這件離奇的事情,秦煜是全然不知情的,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把秦煜這個人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再審視一遍。
從調查到的訊息看,秦煜的的確確就是一個胸無點墨也全無道德、憑著父親秦老捕頭的一點餘恩在衙門混飯吃的潑皮無賴,他親戚不多,幾乎斷絕來往,其中更沒有什麼來歷背景可疑的人物,他幹壞事的上限也就侷限在醴泉縣了,憑他的本事和頭腦,還不足以摻和進和雍王相關的陰謀詭計中。
不過在細致的調查中,也是挖出來一些值得注意的訊息的,秦煜的生辰好巧不巧與他是同一天,而且秦煜的母親往上追溯竟然與先皇後系出同宗,可以算是非常遠的堂姐妹,因為戰亂的原因,這一支遷到了醴泉縣避難,這淺薄的血緣聯系或許就是偏偏他們兩人相互交換的緣由。